有。熊会在树上留下爪印,有时还会啃咬树皮。但这不是熊。它体格与德国牧羊犬相当,但也不是家养宠物。如果是狗,那留下此番踪迹想必是野狗,因饥饿难耐,才会冒着倾盆大雨外出觅食。
她发现处线索,是在截栗树树桩周围,或许是那兽留下气味标记。她仔细琢磨这根树桩:自从遭到斧劈或得枯萎病命归西之后,这棵粗糙不堪老迈巨树便路向下腐烂,重归泥土。些许伞菌从树根四周腐殖土中长出。小巧个头,鲜亮橙黄色,棱脉清晰精致菌帽好似撑开阳伞。如注,bao雨应会将这些羸弱小东西抹得干二净,它们应该是雨歇后这几个小时中冒出来——之前,那兽肯定来过这儿。它们在氨刺激下生长。她长时间凝神查看这块地面,并未意识到从侧旁看,她修长鼻梁和利落下巴透着种优雅,也没意识到自己抬起左手驱散脸庞附近群小虫,并将散落头发从眼前拨开。她蹲下来,用指尖摁住树桩下青苔,稳住身子,将脸贴到散着麝香味老树上。用力吸入。
“猫。”她轻声说道,只是自言自语。这可不是她想要答案。但能在这道山脊上找到领地意识极强山猫踪迹,也算是个惊喜。这里群山连绵,密林与湿地交相混杂,应是猫科动物绝佳核心栖息地,虽然她也知道山猫大多生活在弗吉尼亚和肯塔基州交界处,湍急河流之上陡峭石灰岩河岸地带。这下倒是解释两天前她听到叫声,雨中听来尖利瘆人,像女人惨叫。她当时就觉得肯定是山猫,但仍然为之失眠辗转夜。没有人不会被这样仿若人类哀号声音触动。此刻想起那晚凄声,她还是不禁打个冷战。她脚趾用力稳住身体,蹬,站起来。
他就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他脚踩厚靴,身着迷彩服,背个比她包还大背包。他那把猎枪可不是闹着玩——看上去应该装是点30-30步枪弹[1]。她肯定堆满脸惊诧,然后才回过神来,认清正在打量她家伙属于人类。在山上撞见猎人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但总是她先发现对方。这人却使她优势荡然无存:先把她给看穿。
“埃迪·邦多。”他说着,碰碰帽檐。但她过好会儿才明白那人是在对她说话。
“什?”
“名字。”
“老天,”她说着,总算喘口气,“没问你叫什。”
“你还是知道好。”
还真自以为是,她心想。要不就是喝上头。就像那把猎枪,随时会走火。“要知道你名字干什?你还准备给搞出个事故,好让日后讲给人听?”她平静地问道。这是从她父亲那里学来策略,而且对待山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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