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丝仔细地打量着虫子。“会发臭吗?”
“这就是它得名原因呀。”
“它和们在桃树上找到红黑色虫子是亲戚吗?”
“菜蝽吗?没错,是这样。它们属于同个科,蝽科。”她看着克丽丝,有些惊讶,“很不错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眼力很棒?观察东西很有套,特征也记得很牢。”
克丽丝把虫子从手腕上弹开,翻过身趴在草地上,移开视线不看卢萨。她用双手小心翼翼地翻开草丛,这里翻翻,再到那里翻翻,像头正给同伴梳洗动物。卢萨就让她个人玩,自己翻身朝向另边,琢磨起眼前方草丛来。克丽丝终于不再翻寻,躺下来,凝视着树梢。过会儿,她本正经地说:“你可以把这儿树全砍光,赚大笔钱。”
,快看!”
“哪儿?”
“就从这儿看上去——那里太高,们够不着。不过你看到吗?就在伸出来那根树枝分叉那儿。”
克丽丝眯起眼睛,似乎没觉得有什大不。“们可以用棍子把它捅下来。”
“你可别伤着它。”卢萨虽然口上争辩,其实也有同样想法,于是从身边棵小橡树上拧下根细长枝条。她尽可能地往上伸去,还踮着脚跳跳,像挥动扫帚似挥舞着那根枝条,试图把停在山核桃树上那只蛾子扫下来。那只月形天蚕蛾就静静地待在那树枝分叉地方,翅翼折叠着。它扭扭,便起身飞走。她们看着它飘飘荡荡、越来越高,隐入枝丛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可以,”卢萨说,“有很多钱,可树全没。”
“那又怎样?树,谁稀罕?”
“首先,稀罕树大约有千九百万只虫子。它们就住在
卢萨转身看着克丽丝,双眼闪着光。“那就是月形天蚕蛾。”
克丽丝耸耸肩。“怎啦?”
“怎啦?什怎啦?难道你还想让它唱支歌?”克丽丝笑起来,卢萨心中恍然惊。就在这瞬,她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话竟和爷爷口吻语调模样,虽然她父亲曾长年禁止她念及有关爷爷事。“走吧,们去草丛里找点容易抓虫子。”她带头返回路堤那片林中草地,扑通声往地上躺。她以双肘支起身体后靠着,盯着脚上运动鞋鞋尖,再让视线越过,直望入迷人树林,这样小会儿,也令她心满意足。已经有太多个日子,她整天关在那宅子里,除草,割草,察看山羊长势如何。她真应该常到林子里待待。地上青草有点潮湿——她能感到短裤都濡湿——但阳光很好。她闭上眼睛,仰起脸,迎向天空。
“这是什?”
卢萨侧过身,凑上去看只绿色甲虫,克丽丝将它弄到自己手腕上。“南方绿臭虫。”卢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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