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终于打开,朱厄尔吞下药片,喝光整杯水,像个孩子样听话。她放下玻璃杯,再次抚摸着椅子扶手,若有所思。“这椅子们以前有两把,”她说,“正好对。妈妈把它们放在客厅,她就喜欢坐在上面,直到椅子发旧。后来,洛伊丝把什东西溅到其中把椅子上。不,是她拿把小折刀在自己腿上割个口子,血流得到处都是。天哪,她当时真是惹大麻烦。”
“因为她割伤自己腿?”
“哦,不是,是因为当时她就坐在那把椅子上。她本来想用肥皂刻玛
“天哪,”卢萨连声说道,“怎办哪?对不起,不太懂急救。”
朱厄尔睁开眼睛。“不用急救。让回到屋里就好。想可能是太累。钱包里有止疼药。”
两个小个子女人挣扎着走下缓坡,穿过院子,来到屋里,任由菜园里豆子和番茄散落在地面上,防兔栅栏门也敞开着。卢萨几乎是扛着朱厄尔上台阶。过去个月里,她上肢力量不知不觉间大大增强。几乎每天,她都得干以前科尔干活。每次照镜子,看到身体上曾经柔软曲线变得结实平坦,她都不免番惊讶。不过,把亲戚扛到门廊椅子上,还是第次。
她们在门厅处停下来,听见孩子们声音。洛厄尔和克丽丝正在客厅里玩老式棋盘游戏,那是卢萨从壁橱里翻找出来。他们最爱玩是大富翁和灵应盘,他们把“灵应”发作“灵异”。
“你药在哪儿?”卢萨问。
“糟,皮夹在车里。”
“先把你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会儿,再跑去取过来。”
朱厄尔向卢萨投来恳求眼神。“们能上楼吗?实在不想让孩子们看见这样子。”
“当然可以。”卢萨觉得自己真蠢,竟然没想到这点。朱厄尔抓着扶手,用力到关节泛白,卢萨则承受着她大部分重量,往上挪移。她将朱厄尔扶入卧室,决定不去管床还没理,地板上还扔着衣服。“来,你先坐下,马上回来。”
她飞也似下楼跑到汽车那儿,又急急回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匆忙间瞥眼两个孩子,他们正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正在争论该怎分大富翁钱,什都没注意到。她尽力保持平稳语调,让他们去外面玩,把菜园防兔栅栏门给关上,再拿些鸡蛋过来。她知道洛厄尔就喜欢做这事,只要他姐姐保护他不被母鸡啄到就行。然后,她跑回楼上,去楼上浴室水龙头处接杯水。等她返回卧室时,朱厄尔已坐在窗旁织锦椅上。卢萨读书时就喜欢坐在那里。她手指摩挲着那绿色织锦软垫上藤蔓图案纹路,仿佛在读盲文。卢萨把水递给她,坐到她身旁地板上,开始对付那药瓶童锁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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