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故作严肃,板着脸读完第章,她最后那声“嗞”似乎吓到某些观众。埃迪把这本书读两遍,很爱第章结尾,但有观众等会儿才开始鼓掌,因为他们不知道第章已经结束。愚蠢舞台助理张着大嘴盯着电视监控屏,好像打算给这章加个后记,却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好大对奶”这种他最拿手评论都忘到九霄云外去。
艾伦·奥尔布赖特第个鼓掌,比埃迪反应都快。作为露丝·科尔编辑,他自然清楚“嗞”是第章最后个字。随后而来掌声十分热烈,持续时间足以让露丝仔细研究遍水杯底部仅存那个冰块,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她可以口吞掉,不会觉得太凉。
朗读完后问答环节令人失望。埃迪为露丝感到难过:表演性十足朗读结束后,她必须忍受观众无聊提问,这活动搞得简直是虎头蛇尾。整个问答环节中,艾伦·奥尔布赖特频频对露丝皱眉,似乎她有义务把问题智商提高上去样!她朗读时候,艾伦老在观众席做鬼脸,把她气得不轻——好像他作用就是在朗读过程中逗她笑!
第个问题很有攻击性,结果给后面问题设定基调,陷入恶意问答循环。
“你为什老是重复已经写过东西?”个年轻男人问作者,“还是说,你是无意?”
露丝估计他不到三十岁,观众席灯光不够亮,看不清他表情——他坐在音乐厅后排——但从他语气判断,毫无疑问:他是在嘲笑她。
写过三本小说之后,露丝已经听惯外界指责,说她人物在几本书中“循环”出现,而且这些人物总有些“招牌式怪癖”。创造人物确有很大局限性,露丝心想。但是,根据她经验,指责作者重复人,通常是因为他们最初就不喜欢某个特定细节。毕竟——阅读文学作品亦是如此——如果你喜欢某样东西,肯定不会反感它重复出现。
“想你指是假阳具。”露丝对指责她年轻人说。她第二本小说中也出现假阳具,但假阳具没在第本书里露过头(可以这说)——毫无疑问是个疏忽,露丝想。她说:“知道,你们很多年轻人感受到假阳具威胁,但真不用担心,你们是不会被假阳具彻底取代。”她顿顿,等观众笑完,随后补充道:“这根假阳具确实不是上本那根,不属于同类产品,小说里假阳具全部都是独无二,大家都明白,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两根假阳具。”
“你重复可不只是假阳具。”年轻人说。
“没错,知道——还有‘女性友谊变质’‘失而复得’什。”露丝说,她意识到(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些话来自埃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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