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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丝的第一次婚礼(5 / 6)

露丝经常和格雷厄姆两个人待在萨加波纳克房子里——比如艾伦留在纽约时——有时房子会发出奇怪声音,比如老鼠爬墙缝那种声音、不想发出声音东西

何新妈妈样——尤其是那些高龄新妈妈——露丝担心她孩子,她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这爱他。但格雷厄姆是个健康小孩,露丝对他担忧完全出于她想象。

比如说,到晚上,她会莫名其妙地觉得格雷厄姆呼吸很奇怪,当她听不见他呼吸声时,她会从主卧室冲进育儿室(那里是她童年时代卧室),躺在婴儿床旁边地毯上睡觉。为应付这种情况,她在格雷厄姆房间柜子里放只枕头和床被子。艾伦经常在早晨发现露丝睡在育儿室地板上——母子俩都睡得很熟。

格雷厄姆不再睡婴儿床,能爬上爬下自己床时,露丝会躺在主卧室,听着孩子光着脚穿过主卧室,朝她走来。露丝小时候也是这样穿过浴室,光着脚走到她母亲床边……不,更多是走向她父亲床边,她让母亲和埃迪大吃那个难忘夜晚除外。

看来这就是结局,如果有结局话,小说家心想,这是个完整圆,既是结束也是开始。(埃迪·奥哈尔是格雷厄姆教父,汉娜·格兰特是孩子教母——出人意料是,她竟然十分尽职尽责。)

而在那些蜷缩在育儿室地板上、听着孩子呼吸声入睡夜晚,露丝·科尔会感谢她好运气。杀害罗伊凶手显然听到不想发出声音露丝发出声音,却没有找到她。露丝常常想起他,想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杀害妓女惯犯,也好奇他是否读过她小说——因为她看到他带走她送给罗伊那本《少儿不宜》。也许他只想用那本书存放罗伊照片,免得照片受到损伤。

在那些夜晚,蜷缩在格雷厄姆婴儿床旁边(后来是他床边),借着小夜灯朦胧照明,露丝打量着昏暗育儿室。透过窗帘缝隙,她会看到熟悉黑色夜空,有时上面星光点点,有时漆黑如水。

格雷厄姆呼吸节奏有所变化时候,露丝会跳起来仔细观察熟睡儿子,然后她会透过窗帘窄缝,看看鼹鼠人是否会出现在她预期位置:蜷缩着睡在外面窗台上,组成星形鼻子部分粉红色触手抵着窗玻璃。

当然,她从不曾看到什鼹鼠人,可露丝有时也会突然醒来,因为她敢肯定自己听到鼹鼠人喘息。(每次她都发现,声音来自格雷厄姆,他在睡梦中会发出种奇怪叹息声。)

然后露丝会接着躺下——想着她母亲为什不露面,既然她父亲已经去世。难道她不想看看孩子吗?露丝困惑地想,更不用说看

这个念头让她愤怒,于是暂时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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