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宝贝。”坐在露丝旁边汉娜不停
读过艾丽斯·萨默赛特第四本书——显然是玛格丽特·麦克德米德系列最后本——《退休麦克德米德》结尾,如果说哈利·胡克斯特拉反应是失望,那埃迪·奥哈尔心情则是绝望。从中可见,玛丽恩对儿子们照片态度是:“总有天她会鼓起勇气毁掉它们,她想。”退休麦克德米德已经认命,知道那两个男孩无法找回。埃迪觉得,这说明艾丽斯·萨默赛特可能停止写作,他从《退休麦克德米德》中看出,玛丽恩也准备退休。
听埃迪这说,露丝告诉他:“很多人还没到七十二岁就退休呢。”
然而现在,四年半之后1995年秋天,还是没有玛丽恩消息——艾丽斯·萨默赛特也没写新书,或者至少是没出版——埃迪和露丝也不像以前那留意。有时埃迪觉得露丝仿佛当她母亲不存在样,但这能怪她吗?
让露丝生气是,无论格雷厄姆出生时还是他每次过生日,玛丽恩都没有出现。年前艾伦去世,玛丽恩也没有出面安慰她,这无疑非常令人失望。
虽然艾伦不信教,但他对身后事安排得格外详细具体,他希望被火化,骨灰撒在凯文·莫顿家玉米地里。凯文是露丝在佛蒙特州邻居,帮她看房子,他家玉米地绵延开阔,景色优美,是露丝家主卧室窗口主要景观。
艾伦不曾考虑莫顿夫妇是否会拒绝,玉米地毕竟不是露丝财产,但莫顿家没有提出异议,凯文还颇具哲理地评论说,艾伦骨灰对玉米地十分有好处。他甚至告诉露丝,如果有天他要出售农场,肯定会优先把这块玉米地卖给她或者格雷厄姆。(利用别人好心占便宜,艾伦贯如此。)
至于萨加波纳克房子,艾伦去世后年里,露丝经常考虑把它卖掉。
艾伦悼念仪式在纽约西六十四街伦理文化协会举行,是他在兰登书屋同事安排。位编辑同事首先发言,深情回忆艾伦在这家著名出版社里令人敬畏表现,然后四位与艾伦合作过作者也讲话,作为遗孀露丝却没有发言。
她戴着平时很少戴帽子,还有从没戴过面纱。面纱吓到格雷厄姆,她哄半天,三岁孩子才允许她戴上它。面纱对她来说似乎是必不可少——不是出于敬意或尊重传统,而是为遮掩泪水。
大部分前来致敬悼念者都觉得仪式中孩子直黏着妈妈,其实是露丝黏着孩子。她把格雷厄姆抱在膝上,她泪水可能比父亲去世事实更令他不安——只有三岁孩子并不明白死亡意思。悼念仪式停顿几次后,格雷厄姆小声问母亲:“爸爸去哪儿?”(他似乎觉得父亲只是出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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