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仆从在这方面可远不如按照程序运行机械侍。他们会偷懒耍滑,会看人下菜。莱昂早就发现艾比保姆对她有点漫不经心。
艾比抱着洋娃娃,问大哥:“莱昂,什是Omega?”
莱昂说:“就是种性别,类人。”
艾比说:“想做Omega。”
“恐怕不行,蜜糖。”莱昂揉揉小妹柔软金
那小神父很唠叨,动不动就长篇大论地讲经说教,自己不会开玩笑,也听不懂旁人开玩笑,年纪轻轻就无趣得要命。
但是他也有种特殊气质,如雨后浸凉湿润空气,如清晨山丘间飘散薄雾,清凉,安详,平静,总能抚平男孩燥热烦乱情绪。
可是,伊安已经没消息两天。
莱昂烦躁地捶捶胸口,又在草地里打着滚。草丛里冰凉露水打湿他脸颊和衣衫,降低他肌肤上燥热。
“你在干吗?”
夜风中水气越来越浓郁,林涛如浪。遥远天边,有银蛇在厚厚云层中闪现,照亮小片海域。
莱昂躺在草地里,从1直数到100,手环依旧没有动静。
伊安看样子还是不会回复他。
莱昂股浊气上涌,狠狠地打行字:“好,老子再给你发短信,就是条狗!”
咬牙切齿地短信发出去,莱昂将手环丢去边,大吼声,又在草地里用力打个滚,果真和头烦躁狗没什两样。
莱昂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二妹艾比正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他。
“在……做运动。”莱昂坐起来,朝艾比招手,“过来。你怎在这儿?你保姆呢?”
小艾比走过来,乖巧地坐在大哥膝上:“克里斯又哭。”
看来,艾比保姆丢下她,去讨好小少爷。
这个Beta女孩儿在帕特农庄园里,也是个比莱昂好不多少存在。公爵对儿女们都不大上心,只要他们吃饱穿暖就行。而公爵夫人注意力全在保罗和新生Omega小儿子身上,难免忽视夹在中间女儿。
其实莱昂烦躁已有七八天。
那情绪最初只像尾小鱼,在他胸膛里游走,搅起情绪清波,但又不剧烈,尚且能忍受。莱昂也以为他因为考试而有些焦虑,并未当回事。
可随着时间推移,这尾小鱼飞速变异,长出四肢,生出里尖爪和利齿。到这两日,考试已经结束,可这只怪兽却发育得越来越壮大,在他胸膛里左突右冲,疯狂地蹦达挣扎,想要寻求个突破口。
这躁意让莱昂情绪时而亢奋,时而低落,好似个漏气气球,滋溜尖叫着在屋子里乱飞,没头苍蝇似直撞墙。
莱昂被这情绪折腾得烦不胜烦,却又找不到症结所在,只好将之归结为伊安不在,而他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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