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纪。”他在脑海里呼唤,“请你回应。需要你帮助……”
屋内灯光闪。
“怎?”楼上手术室里,名护士问同伴。
“电流好像有点不稳。”另外那名护士说。
“别为这种小事分心。”护士长道,“赶快为捐赠体透析血液里酒精。哈桑医生等着动手术呢!”
伊安深呼吸,控制着满腔怒火,清俊面孔片铁青。
“这切,就因为陛下要为他召唤圣光?”
“确切说,主要是因为陛下怀疑自己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侍从官含蓄地说,“而如果他估计得不错,您会是他保命王牌。”
“谁?”伊安问。
但是侍从官不答:“这做,陛下也是出于无奈。如果陛下度过难关,他会亲自给您把贴片取下。在这之前,请您耐心等待。”
伊安在刺目灯光之中睁开眼,发觉自己正坐在张软椅里。法袍被剥去,只穿着单薄衬衫长裤,幸而手脚并没有被束缚住。
房间十分逼仄,并不比他在修道院寝室更大,四面都是雪白墙壁,门都几乎要和墙砖纹路混为体。屋内四壁空空,只摆张半旧软椅。
伊安站起来,头阵晕眩,并且便感觉到后颈贴什东西。
那似乎是张药贴,却是软金属材质,中间有个小圆包。伊安觉得被贴着肌肤有轻微刺感,正想伸手抓,墙上扩音器里忽然传出个男人声音。
“请不要试图摘取项圈,很危险。”
小护士小心翼翼地将针头扎进那名捐赠体静脉里,不住
伊安冷声道:“那请你转告陛下,是圣主门徒,是奉神之人。尊严和身躯不容被如此折辱。神若降怒,那后果也是皇帝陛下所不能承担。”
侍从官没有再回答,想必是离去。
伊安习惯性往胸前摸,却发现就连圣光架都已被搜走。而那本小经书却还在,正摆在椅子角边。
伊安翻开经书,却没有找到夹在里面那朵莱昂折给他纸百合花。大概是在他晕过去和搬运过程中,从书页里滑出来,不知落在哪里。
他跪在椅子前,把经书放在面前,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这似乎是皇帝首席侍从官声音。
伊安茫然四望,留意到天花板上通风口旁,有个小小监控器。
“很抱歉,神父。”侍从官道,“这样对待您是在情非得已,还希望您能理解。”
伊安双目紧闭片刻,胸膛剧烈起伏,沉声问:“能否向解释下,你们这是要做什?”
侍从官道:“这个贴片里和皇帝陛下脉搏相连。如果陛下心跳停止,贴片上装置就会向你肌肤发散强渗透神经毒素,你会在数秒内死亡。如果强行摘除它,它也会发散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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