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大主教是公认教皇接班人,过去几年里他在亚特兰积累资历,也就是为给他通往教皇宝座道路铺设砖石。而他现在显然已积累足够资历,将返回西林教廷,朝着教皇宝座出发。
现任教皇阿方索二世首席枢机秘书,等同于世俗皇室家族里皇储,如果没有意外,将成为下任教皇。
而有关阿方索二世打算提前退位传闻,其实在教廷体系里也流传有两年。
伊安明白这次教皇换届对夏利有多至关重要。他已百八十岁,不再年富力强,而且他居于高位太久,下面急待上升少壮派大主教们都视这些老人为拦路石。
如果夏利这次还不能升任教皇,那他就很有可能被逼迫退居二线,同那个宝座再也没有交集。
军部贵宾室里,位身穿红色法袍、系着黑色腰带老人朝走进来年轻神父露出慈祥而热情笑容。
“伊安,孩子!”
“你长大,伊安。”这是夏利大主教对着这个由自己监护长大晚辈端详好阵后,发出感叹。
贵宾室小吸烟室里,大主教屏退随行人员和军部*员,只留下伊安相陪。
“上次见到你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大主教说,“你目光还很轻盈,肩膀稚嫩,在长辈面前还十分腼腆。而现在,看看你,你已完全成长为个男子汉。”
这战,对夏利来说至关重要,重要到让他不惜屈尊降贵,绕路来探望自己所有门徒中最年轻,职位等级又是最低小弟子吗?
“有什能为您效劳,阁下?”伊安恭敬地问,“虽然人微言轻,资历浅薄,但是也想为您出份力气,以报答您将收养和抚育长大恩情。”
“直都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好孩子。”夏利慈爱地握着伊安手,“而也直非常以你为骄傲,孩子。你表现每每让惊喜不已。不论是你慧眼识珠地抓住奥兰公爵这个政治资源,还是你取得科尔曼皇室信任,都是平常人在你这个年纪所做不到。”
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伊安眼睛:“而这都比不过你最近精彩绝伦表现,伊安。”
伊安心中已有异样预感。
“们已经足足九年多没见面,大主教阁下。”伊安侧身坐在大主教身边沙发里,毕恭毕敬,“事先点儿都不知道您会来马德堡,还以为您直都在亚特兰联邦呢。”
“调回西林。”大主教说,“于是在回程中顺便绕下,来马德堡见你面。”
伊安愣下,随即道:“该恭喜您吗,大主教?”
夏利脸上皱纹惬意地舒展开来:“教皇任命为他新首席枢机秘书。”
“祝贺您,阁下!”伊安诚惶诚恐,内心也震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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