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N.也在学习绘画,也就是说A.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但由于A.母语是德语而N.母语是法语,他俩之间交流受到定限制。但这并不妨碍A.每天送给她件小礼物,例如只亲手制作并上色折纸海鸥,朵从餐厅花瓶里偷来鲜花,幅素描——画着只看起来像N.有翼生物,高飞在耸立缠绕着带刺金属丝栅栏之上。
N.坚持用她替他取名字——安托万——来称呼他,而他以部老旧黑白电影短片中位忧伤而轻盈罗马尼亚体操运动员之名,叫她纳迪亚。根据福利院规定,孤儿们只有在离开福利院那天,才会随配套文件得到全名。在那之前,绝不允许称呼他们任何名字或昵称,只能以来到福利院那天被分配到字母来表明身份。A.知道,等离开福利院时,他和纳迪亚会获得完全不同名字,而全世界都会用新名字来称呼他们,但对他来说,她永远都会是纳迪亚。
秘密资助人
A.和纳迪亚之间约定很简单。与其说是约定,不如说是愿望——他们向彼此承诺会尽个人全部努力通过考试和面试,等进入外面世界,他们将起度过余生。
福利院资金全部来自捐赠,每个孤儿都有位专属秘密资助人。孤儿身份证明、未来名字、个人课程以及将来离开福利院时获得火车票上目地,都由专属资助人来决定。既然纳迪亚说法语,而A.说德语,他们猜测火车票将把两人送去瑞士不同语言区城市,所以他们讲好个计划:先到火车站那个人,要把目地城市名字刻在他或她能找到车站最北端长凳上;先到人到目地城市之后,每天早晨七点准时在城市中央火车站主入口处等待,直到两人团聚。不过,他俩首先得通过考试。纳迪亚秘密资助人希望她成为医生,这从她个人课程安排上就能看出来。她上次解剖考试没过,但她向A.保证,这次她会做好准备。
A.秘密资助人对他人生规划没那清晰。除艺术类课程,A.个人课程特别侧重于社交及语言表达技能,比起其他技能,他主要学习辩论和写作逻辑严密文章。难道A.资助人想要他成长为相关领域艺术翘楚?律师?随笔作家或批评家?都有可能。无论如何,他显然希望A.成长为位波希米亚风格大胡子,因为不同于其他孤儿,A.从没收到过剃须刀,他某次想和古德曼谈谈这事儿,古德曼打断他话头,唐突地建议A.把注意力放在将要到来考试上,别“在无聊事情上浪费时间”。从A.角度来看,他相信资助人因为自己也是大胡子而想让他蓄须。有次,他透过体育馆窗户,看到古德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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