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薄饼塔之后,那里肯定就有人了。”查理的薄饼太美味了。我吃完后向他道了谢,再次向他确认不付钱是不是真的没关系。“你想吃了尽管来,投篮王,”他说,“这是我的荣幸。”
“还有,你不会把我吃薄饼的事告诉我妈妈,对吧?”我离开前问他。“别担心,”查理笑了,拍拍他的大肚皮,“你的秘密妥妥藏在我的大肚皮里。”
大乐透每周六晚上开奖。妈妈刚吃完她的药,就提醒我这事儿。“你是不是很紧张?”她问。我耸耸肩。她又对我说,我中奖的概率不足百万分之一,随后又问我,如果真的中奖了,我准备做什么。我再次耸耸肩,说肯定会捐点儿钱给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驼背小孩。妈妈大笑,说那部片子是十几年前拍的,那个驼背小孩现在可能已经成年了,他能乞讨到很多钱,不再需要别人捐助了。或者他也可能得了某种那些人会得的病,已经死了,因为他们从来不洗手。
“别再想国家地理频道上的那些孩子了,”她说,揉乱我的头发,我喜欢她这样,“你想给自己买点儿什么?”我又一次耸耸肩,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中奖了,大概就会搬到属于自己的大房子里,买张可以在贵宾包厢里看勇士队整个赛季所有比赛的季票,你还可以雇个笨笨的菲佣来帮我分药,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妈妈说着,朝我不太开心地笑了笑。其实我很喜欢帮妈妈分药,这让我放松。“我不喜欢看现场比赛。”我说,“还记得我们去看奥克兰的拉里叔叔,他带我去看现场比赛的那次吗?我们几乎站着排了一小时队,入口处的引座员朝着每个进去的人大喊大叫。”
“那就不买季票,”妈妈说,“那你觉得自己会买什么?”
“可能给我的房间里买台电视,”我说,“不过一定要大屏幕,不像我们客厅里的那台。”
“亲爱的,”妈妈笑了,“头奖可有六千三百万美元。如果中了奖,你想要的可就不只是大屏幕电视啦。”
这是我第一次看彩票开奖。开奖现场有一台透明机器,里面装满乒乓球,每个球上有一个数字。操作机器的是一位金发女郎,自始至终,她都笑得很神经质。妈妈说,她的胸是假的,你一眼就能看出她打了肉毒杆菌,因为她的前额肌肉都不动。随后,妈妈说她要去洗手间。今年她的膀胱情况不太好,所以几乎每半个小时就要去一次洗手间。“祝你好运,亲爱的。如果我撒尿的时候你看到自己中奖了,就欢呼一下,我会裤子不提地跑出来。”她大笑着说,在从沙发上起身前吻了吻我,“但别没事瞎喊,明白吗?你记得医生是怎么说我的心脏的。”
笑容神经质的金发女郎按下机器上的一个按钮。我看着她的前额。妈妈说的没错,肌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