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低头继续搓艾柱,若有所思-
又是日傍晚,盛朗顶着头热汗,从修车厂返回盛家小旅馆。
饭馆堂子里依旧空得连偷油耗子都看不到,厨房里冷锅冷灶,盛广全似乎也没有开张打算。
“你外婆下午过来趟。”盛广全正在后门口抽烟纳凉,“她拿点东西给你,放在冰柜里。”
盛广全为省电,冰柜档位直开得最低,开门扑面而来那丝凉气就像将死之人吐出来那口气。
说话这男人叫张茂明,是永安派出所个小片儿警。今天他不当值,穿着背心裤衩,趴在按摩店床上。林安文正把他关节掰得咔咔直响。
“你怎问这个呀?”张茂明趁着被掰脖子时候,抬头看眼坐在旁帮忙搓艾柱少年。
林知夏白净俊秀,双乌黑机灵猫儿眼,比女孩儿还讨喜几分。
张茂明顿时警觉。
“小朋友,你是不是碰到什不对劲大人?”
变着法子杀死。其中最简洁利落,就是割喉。
少年看着自己双手。
骨节宽大,因为瘦,就像竹节。指甲修剪得极短,指缝发黑,掌中已经长出层厚茧。
有力,也足够灵活,虽然还算稚嫩,但已可以做很多事。
万那刻到来,他能握得稳刀,能把锋利刀刃捅进活人动脉里吗?
几个苹果和瓶鲜牛奶搁在冰柜里。
这都是老人家经常会给自己拿来东西。尤其是牛奶。盛广全可不会买给儿子,也只有外婆经常买给外孙喝。
盛朗拎着水果和牛奶回到天台上棚子里。
天气已闷两天,场盛夏,bao雨就像架起落架出
这话落,林安文停下来。按摩店里其余客人,连着老板娘刘姐,都朝林知夏望过去。
“哎,不是!”林知夏忙笑,“是在新闻里看到有小孩出事,对相关法律很好奇,就找叔叔问下。”
林安文这才松口气。
“没事就好。”张茂明趴回去,“永安这里有些二流子,不是什好东西。你们小孩子放假不要乱跑——哎哟,林师傅,您轻点!”
“轻点就掰不正。”林安文说,“老张,你这腰可得多注意点……”
想到那幕,种说不出是惧怕还是兴奋情绪窜过盛朗血管。他心激烈跳动,汗出如浆,有什生物想挣破这张人皮,从里面钻出来。
盛朗好半晌才镇定下来,把小刀藏回床垫下,又拿起本书翻翻。
那书和烂咸菜外形酷似,不厚。从残破斑驳封面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红字。
未成年人保……-
“《未成年人保护法》里有写,凡是和十四岁以下小孩做那个事,不论……哎哟……不论小孩是不是自愿,都按□□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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