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把脸埋在盛朗胸膛上,又气自己大惊小怪,又气自己不争气,最近总动不动掉眼泪。
他抽着鼻子,忽然感
运动生涯就此终结,盛朗该多难过呀。
他这多年来信念都建立在这个事上。他现在该多迷惘,多痛苦……
林知夏用力蹬着单车,朝最近地铁站冲去。
“小夏?”
林知夏个急刹车,险些朝前翻出去。
林知夏坐立不安,心里有个小人在咚咚地敲鼓。
他鬼使神差地回想起跳江杨素素,在脑海里替换成盛朗。又想盛朗水性这好,自寻短见应该也不会去跳江,毕竟把自己沉进水底难度有点大……
林知夏越想越不安,自己把自己吓着,干脆跳上单车,出门去找盛朗。
盛朗连钱包都没带就出门,应该走不远。
林知夏踩着单车,在永安曲折复杂街道上奔走。
去做,总会闯出条新路。”
林知夏把自己高中两年来笔记和做过题库装在个大行李箱里,拖去盛朗家。等盛朗缓过神来,他就要给盛朗高压补课。
林知夏还不信,考不上本科,个像样大专都考不上吗?
然而盛朗并不在家。
“让他出去转转,别老闷在家里发呆。”外婆说,“你也别整天紧张兮兮地守着他。他都十八岁人,还是奶娃娃吗?”
盛朗正从条小路里走出来,惊讶地问:“你去哪里?”
林知夏丢下单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朝着盛朗没受伤肩膀就是拳。
“你还问?你这大半天跑哪里去?天黑你都不回家?受伤还成天在外面野。你干脆住大街上算……”
拳接着拳,盛朗也不还手,而是抬起手臂,搂住林知夏,将他脑袋摁进怀里。
“嘘……别哭。真就是出来转转而已。这正要回家呢,就碰到你。别哭呀,你哭得心疼……”
江边,金河桥边,网吧,卤肉店……盛朗过去喜欢地方,都不见他身影。
林知夏越发焦急,虽然也知道自己有些瞎操心,可那迫切想见到盛朗,确定他安然无恙心情无法抑制。
盛朗不在永安吗?
他难道去体校,去游泳馆?
想到盛朗孤零零坐在看台上,看队员们游泳画面,林知夏更是难受得被人掐住脖子似。
这个老太太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从小大到经历过中国多少社会改革,看过多少次翻天覆地改变。
外婆迅速地从打击中挺回来,不抱怨,不丧气,撑着她病歪歪身子,每天变着法子做盛朗喜欢吃饭菜。
林知夏觉得外婆才是盛朗主心骨。
林知夏帮外婆做晚饭,边等盛朗回来。
可等日头已经西斜,家家户户都飘出饭菜香,还不见盛朗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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