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冷哼声,没受激,但也没有刚接电话时好脸色:“交赎金前,需要亲眼确认二十二名船员安全。”
里弗笑声,爽快地答应:“可以。”
“要带位公证人上
里弗毫不意外这个女人会得寸进尺地提出条件。
他低头看眼蜷着身子努力缩成团船长,点点烟管,已经燃烧大半将落不落烟灰瞬间扑簌簌落下,烟灰里暗藏火星溅落,烫得船长闷哼声,开始挣扎。
几秒长镜头寂静,就在燕绥默认里弗沉默是默许时,她听到听筒那边轻微鞋底用力摩擦地板声音,隐约还有粗重呼吸声,忽近忽远。
她眉头渐渐蹙起。
应急小组负责题板提示翻译还在不停提醒她要让里弗应允几个条件,反复提示无果后,她拿着题板靠近,伸手扯扯燕绥衣袖。
傅征上不上船,陪不陪她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
整艘驱逐舰,特战队只有他们支,他们需要完成任务往往是技术兵做不到,这就需要把他们力量放在刀尖上使,务必击即中。
傅征答应不,也不能答应。
燕绥也明白这个道理,话出口就后悔,只是收回也来不及。
电话铃再响起来时候,她没再犹豫,拎起话筒。
不料,这下就像是点燃引信,燕绥嚯地站起,抬手揿下题板。
所有人,都被燕绥突如其来反应吓跳,纷纷停下手头工作,抬眼向她看去。
燕绥在听到里弗特意折磨船长令他发出呻吟时就被引爆,她来来回回在电话线允许长度内踱步数次后,到底没忍住,怒喝:“不是让你老实点不要伤害人质吗?”
她几乎忘原定软磨硬泡计划,火气噌噌噌地往上窜,仅有点理智让她自动把语言切换成中文:“人渣。”
里弗听不懂,但猜燕绥语气应该是在骂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愉快地笑起来:“你再耍花招就不止拿烟头烫他,听你船员说,这位老船长为你工作几十年,也不知道后半生能不能好好养老。”
——
里弗坐在船长室里,脚踩着就绑在控制台边上船长后背,指尖夹根烟,没抽几口,那烟灰全抖落在船长身上,把他格子衬衫烫出个个黑边翻卷破洞。
等听到那端明显酝酿后发出女声,他把烟凑到满是胡渣嘴边,吸口:“现在能过来谈事吗?”
他语气相当平静,就像是无风无雨天气下海湾,海水只能泛起小浪花。
燕绥做好岩石会被海浪兜头浇淋恶劣设想,事到临头却只是被海水舔湿脚趾,和就近邵建安交换个眼色,换种怀柔政策:“可以,避免到时候发生误会影响合作,过去前有几件事想和你再确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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