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终于抬眼,语气冷淡:“她难道没教你,都不喜欢时候要怎说吗?”
代驾总觉得自己是在受夹板气,但看在钱份上很是耐心解释:“燕总说她也是军属,特别敬佩军人,安排酒店是看在这些老兵面子上,希望在南辰这晚能够住得舒服些。”
代驾先入为主以为是情侣吵架,这会终于找到自定位,努力游说:“她下午个电话让来这里,说都喝酒没法开车。让就安心等着,她按包日费用结账。再说酒店吧……近
——
代驾从巷子后面把车开过来,停在店门口,见人还都围着收银台,摁下喇叭。
七八个人,次性送不走,分两批。
第二批是从外地赶来退伍老兵,今晚在南辰市住晚,明早再离开。
代驾帮着把人抬上车,气喘吁吁地坐回驾驶座,忍不住腹诽:这些当兵,是真结实……
小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劝和:“首长,他在这等也蛮久,你现在打电话叫代驾还费时……”
话还没说完,“哐当”声,李海洋拄着收银台手滑,连带着扫落桌上那盆文竹,屁股摔倒在地。
小妹吓跳,忙绕出收银台去捡那盆养三年文竹。
前几天刚换花盆底,陶瓷,这会磕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连着盆里栽土都摔散。
李海洋这摔,也清醒,侧身捂着尾椎骨也不敢喊疼,用掌棱拨回土,正要去捡碎片,小妹叠声喊道:“行行行,你别动,给它留个全尸。”
他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边打方向边问:“长官,燕总把酒店安排好,就隔着条街,双人房三人房或者套房都在同层。你看你是喜欢高层落地窗江景房,还是喜欢环境清幽点山景房?”
车轮碾过路肩,汇入车道。
没听到回答,代驾觑眼傅征,车厢里头太暗,他什也没看清,顿顿,他只能继续道:“山景房话离机场比较近,就是现在过去稍微远点,要经过个龙门山隧道。”
仍旧没听到回答……
代驾有些纳闷,犹豫下,问:“都没喜欢?”
李海洋手上动作僵,小心翼翼地看眼小妹,生怕惹哭她,急忙道歉:“对不起啊,不是故意……”
小妹心疼得不行,又不好和喝醉人计较,嘴上说着“没事”,眼眶却整个都红。
就这会功夫,傅征把车钥匙抛给还等着他给话代驾,吩咐他去后面巷子里把车开来。他俯身,托着李海洋胳膊架起他,瞥眼他按在尾椎手:“摔着?”
“就有点疼。”李海洋觉得自己摔下就跟瓷做样,有些臊得慌:“以前在部队时候从横杠上摔下来都没点屁事……”
不知道谁顺口接句:“那他妈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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