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这人,做不出这边勾搭个,那边订婚个这种事。
可郎其琛不会骗她,就算这事有误会,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琢磨会,说:“知道。”
郎其琛还有些惴惴不安,燕绥不说话,他觉得这种安静是她难过到失去语言能力。说话,语气太冷静,又疑心是她对傅征心冷,伤透。
他想会,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兮兮道:“姑,你要是气不过,给傅征套个麻袋,打他顿给你出出气?”
撒娇,燕绥就拿他没办法,她头疼地揉揉眉心,搁下笔往后倚着椅背,轻舒口气:“怪怪,怎着,给报喜来?”
“可不,这次真百里挑,只有进特战队。”说到部队里事郎其琛就格外兴奋,尤其闭眼吹自己,天花烂坠也面不改色。
燕绥嗯嗯地应几声,等他说完,很给面地夸奖:“侄子就是厉害,真给郎家长脸。姑这就叫辛芽去做面‘十佳模范标兵’锦旗,过两天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地给你送进去,怎样?”
郎其琛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又闲扯皮阵,忽然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道:“姑,傅教官……你要不要算?听说他有未婚妻,就和他相亲那个,叫温时迁。”
燕绥脑袋炸,唇角笑容敛起,连带着眼神都变:“有未婚妻?”
燕绥气乐:“你别胡闹。”
想想,她又慢悠悠地补充句:“觉着,你那麻袋没套到他,先被他收拾。”
郎其琛正欲跟她争辩可行性,忽听燕绥很认真叫他:“其琛。”
他顿时乖巧得跟小奶狗样:“姑,在呢。”
“认识傅征,不是这样人。”
“是啊,明天晚上订婚宴。”郎其琛昨晚就知道这个消息,想着他姑听到该有多难受啊,这多年她难得有个心动男人……
想着想着,自己心先碎,昨晚就没敢给燕绥打电话,想到她就哆嗦。连怎安慰她,怎逗她开心都想七八种方案。
这会听电话那边没声,心都跳到嗓子眼:“姑,你没事吧?”
他结结巴巴地又补充:“听胡桥说他早来部队批两天假,估计就是忙这事呢……”
燕绥总觉得这事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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