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钟后,燕戬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旅客出口。
五十多岁男人,年轻时再怎风姿卓越,到这个年纪也已显老态。尤其燕戬独身在国外两年,除精气神看着比病愈时弱不禁风模样好些,苍弱不少。
燕绥看到燕戬同时,燕戬也看到她,他朝燕绥招招手,快步步出。没等走到燕绥跟前,程媛领着司机迎上去,殷勤地让司机接过他行李。
燕戬脸上笑意淡,抬头见不远处燕绥无奈地耸耸肩,摇头失笑。
程媛在燕戬出国后做事,燕戬自然有所耳闻。程媛在被拘留十五天释放后,把鼻涕把泪地和远在国外燕戬哭诉。
下车前,燕绥问她要不要在车里等她,她怎想,居然说“陪你”?
陪个屁啊,小命要陪没。
程媛这次终于有反应,她冷哼声,用眼锋扫燕绥:“你用不着给吃激将法,想干什你心里门儿清,甭给装糊涂。你要是有点教养,就端正自己后辈身份。”
燕绥勾着鼻托把墨镜拉下寸许,她微掀掀眼皮,哂笑:“伯母你这会跟说教养,你让人去家里往玄关放男人皮鞋吓唬时候就没想着这叫下三滥?”
程媛没听懂,“什往你玄关放男人皮鞋?”
声:“伯母。”
程媛哼都没哼声,当做没看见她。
燕绥也不恼,她摘下墨镜,往镜片上哈口气,辛芽立刻狗腿地扯着衣袖替她擦镜片。
“辛芽,你说上年纪人是不是都挺目中无人?”燕绥笑着,瞥眼程媛,把墨镜重新架回去。
燕绥五官精致,即使戴墨镜也不掩丽质。身高腿长站在人群里,跟周围举着旅客接机牌昏昏欲睡酒店接待完全是两种画风。
燕戬因对自己大三岁哥哥有愧,对程媛百般容忍,虽觉得燕绥做法有些过,但
她表情疑惑,压根没有燕绥预想中被抓到小辫子惊慌失措。
燕绥不动声色,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看她事不关己表情不似作假,心中暗忖自己猜错人?
旁辛芽,快抖得跟筛子样。
啊?什玄关?什男人皮鞋?
燕绥试探次无果,也不做故意气程媛低端操作,好整以暇地和辛芽在出口处等着燕戬。
不过长得再好看,这种明显故意呛程媛话,辛芽也不敢接。
她觉得自己离燕绥生活太近,知道豪门秘辛太多,总有种生命在倒计时恐慌感。
程媛不屑和燕绥说话,这种低级指桑骂槐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愣是沉住气,不搭理她。
燕绥推推鼻托,阴阳怪气地又讽句:“来接爸,名正言顺。你个当嫂子,这殷勤地来接小叔子,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辛芽特都快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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