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久,腰背僵直。
燕绥转身看眼站在门口怯生生望着她辛芽,似终于想起来她还没走:“你先回去吧,叫司机。”
太久没说话,开口时她声音沙哑,像含着口砂砾。
她清清嗓子,问:“现在几点?”
“快八点。”辛芽轻声细语,生怕刺激她:“燕副总下午发份邮件给你,傅长官也打过几次电话,他电话帮你接……”
辛芽带着那份打湿文件退出去,边烘干边回忆着燕绥刚才那恍如没有焦距眼神,越想越心惊肉跳。
偏偏她又不知道发生什,这会只能干着急,什也做不。
直到燕绥邮箱传入份燕沉发来标题为“辞呈”电子邮件,辛芽瞬间僵立在原地,骇得双目圆睁,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两位大佬,怎怎怎怎直接就谈崩?
——
芽,往电梯走去。
谈、谈完?
她抖着小心肝,目送着燕副总进电梯,听着电梯下行时滚带运作声音,不安地转脸看燕绥。
会议室门大开,里面盏灯也没点,她就坐在会议桌上,魂被勾走般,动不动。
辛芽迟疑数秒,还是迈进去。
她小心翼翼觑眼燕绥,见她没什表情,才道:“就说你还忙着,别什也没说。”
燕绥听完,点点头:“你下班吧。”
她声音虽寡淡,语气却不容置喙。
辛芽这会再担心也没用,乖乖应声,留下燕绥手机后,关上门又退出去。
燕绥又坐会,晚上降温,会议室里没开空调,干坐着没多久就手脚冰冷。她不是自虐人,这种冷意传达到大脑,她看眼时间,算算
燕绥直坐到日光西沉,暮色降临。
她看到路灯在六点准时亮起,像条长河蜿蜒,路点亮。
辛芽悄悄进来好多次,给她泡茶,茶凉又换奶茶,奶茶也凉她就煮水果茶。茶壶架在铁架上,底座点蜡烛直加热。
可哪怕蜡烛都烧尽,她也口没动。
眼看着时针指向八点,辛芽点亮灯,斟酌番后,说:“燕总,时间不早,送你回家吧?”
她捡起扔在地上被揉成团纸杯顺手投入垃圾桶里,瞥见桌上文件被打湿,又匆忙抽纸巾铺在打湿地方吸水。回头见燕绥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声不吭,心里恐慌终于到达临界点。
“燕总?”
燕绥抬眼看落地窗外高低错落楼盘,商务区高楼鼎立,远望这座城市,能俯瞰它如棋盘般规整分割和划立。
她眼前却出现片虚影,尽头视线所不能及地方出现海湾,出现港口,她看见船只忙碌着,以种肉眼可见缓慢横渡海平线,渐渐消失在尽头。
“你让个人待会。”良久,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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