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钓鱼”。所谓“钓鱼”,就是上个菜,他们跑到大人旁边,让大人们喂口后,就到处去乱跑,乱喊叫。等上新菜,再回来“钓”口。整个功场,吵闹得谁说话都听不见。只有黄主任讲话时,才安静十几分钟。黄主任说,今晚可以放开喝,但不能喝醉,谁醉他处分谁。结果,团上谁都没醉,就把胡彩香老师爱人张光荣给生生灌醉。
事后,易青娥才听说,这都是团上几个跟她舅关系不好人干。他们边喝,边还有句没句、阴句阳句,把她舅和胡老师关系,说得神神秘秘、乱七八糟。直跟着她舅学敲鼓,但她舅百个眼瞧不上鼓师郝大锤,甚至还挑逗说:“你张光荣多省事,常年出门干g,m,家里老婆还有人经管。你回来人还是你嘛,多谄活事啊!你也不知前世积啥德,啥好事都让你给摊上!弟兄们羡慕啊!张光荣啊张光荣,你真是活得又光又荣啊!”
就在大家煽惑张光荣时,易青娥她舅还在打着托盘上菜。她舅今晚好像也是高兴,肩上还故意搭条店小二白毛巾呢。每个托盘上,要放七八个菜,托起来挺重。但她舅把每个托盘都举得很高,远远地就喊叫:“闲人闪开,油——来————!”下菜时,还是改不爱开脏玩笑毛病:“球,你吃!”“,都放开喝!”惹得满功场都是笑声。有人还说:“狗日胡三元,就是弄啥像啥!”
胡彩香老师直跟帮女坐在桌,大家也是直都在开她和张光荣玩笑。她是问啥答啥,有说上,没有还捏上,就图大家高兴哩。加上听说戏不行,米兰晚上直蔫着,她心里就特别得劲。谁知张光荣就在这节骨眼上,被人把“药”装上。
席还没散,张光荣就踉踉跄跄回房。
易青娥她舅是在席都散,些女同胞齐下手,帮忙收拾桌子碗筷时,才拉着两条困乏腿,慢慢回家。她看舅有点走路两边倒样子,就上去把舅扶到房里。谁知刚进房,张光荣就来。
张光荣进房二话没说,从身背后拿出个大铁钳子——后来易青娥才听说,这叫管钳,足有两三尺长。是张光荣从厂里拿回家向人炫耀。好在张光荣是醉,自己都有些立身不稳,拿管钳打她舅,自然也就力道不够。打着打着,自己先栽倒在床沿上。他勉强爬起来,还是撑着要打。她舅也不知咋,既不夺凶器,也不朝外跑,就那样随便拿手挡着,抓着。张光荣却是越打越清醒。打着打着,舅肚子上、腰上、背上、肩上,就挨张光荣好几管钳。
吓得她急忙去把胡老师叫来。
是胡彩香把死抱住张光荣,管钳才跌落在地上。
张光荣老牛样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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