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娥脸,下就
东西,就这点最撩拨人不是。傻子看见漂亮姑娘都知道撵阵儿哩。看戏看啥,除技巧、唱功,多数人那就是看这些玩意儿哩。咋看咋有意思不是。辈子不会演这些戏,那你还算个演员?还能当主角吗?你们都好好体验去,人多地方嫌不好意思,就找没人地方练。反正得练出来,得把那点戏味儿琢磨透。要不然,给观众看啥呢。”
易青娥羞涩得直低头捂嘴笑着。她也不知道咋练,该到哪儿去练。倒是封潇潇有天,突然对着她耳朵悄声说:“家没人,到家练,去不去?”她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脸先羞红完。封潇潇就说:“爸和妈到省城逛去。家里只有爷在,他耳朵聋,啥都听不见。”她想想,说她有事,去不。她是不喜欢和任何男人单独待在起。后来苟老师又批评,说爱情戏还是太差。古存孝导演甚至埋怨说,这戏恐怕要塌火在两个娃不解风情上。他还开苟老师玩笑说:“你老苟演辈子旦角,不是在后花园勾引公子,就是在绣楼上窝藏相公。为爱情翻墙跳窗,要死要活。八百里秦川,谁不知道你苟存忠那对‘骚灯’厉害。咋就把俩娃调教不出来呢。看娃把白娘子都演成烧火丫头,萝卜青菜给锅烩。瓜娃哟,你真是瓜实心!”苟老师就冷收拾他俩,嫌下来不好好练。其实易青娥直练着,不过练是“水袖”“把子”这些技巧。即使练对手戏,也是个人偷偷在没人地方比画着。越比画,戏反倒越呆板。苟老师就喊叫说:“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越排越不对劲。你们不是在演爱情戏,而是在演路人戏。就像两个过路陌生人,相互打问路径呢。绝对不行。”他还对易青娥说,“你不要再练‘水袖’‘把子’。白娘子做工比技巧重要,赶快练做工戏去。”
没办法,封潇潇又提说次,她就跟着去他家。
封潇潇家,在县城西头,是个独独院子。院子里有七八间房,中间留出个很大天井来。所谓天井,就是院子正中天空,是有个四四方方漏洞。从这个故意留出来漏洞里,能看见蓝天白云。院子房,也是靠这个天井来采光。井下还有口井,那是水井。水井旁边有棵石榴树,正结着密密麻麻红石榴。易青娥从来没有见过这好院子,进来,就有些喜欢。封潇潇家里果然只有他爷在,他爷耳朵也果然背。潇潇领着易青娥回来,他爷问:
“谁?”
他大声对着他爷耳朵说:“同学。”
“吃过。”他爷回答。
他爷又问:“这谁?”
封潇潇懒得跟他爷正经说地:“你不认识。”
“谁媳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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