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妈,刘红兵!”
“好好,你日你日。你咋高兴咋来。”
忆秦娥拿起尿盆,照着刘红兵头,咣当磕下:“滚,你滚!”
“滚,滚。”
刘红兵前脚出门,忆秦娥把花尿盆就摔出去,刚好砸在刘红兵背上。
“滚滚!”
也就在这时,忆秦娥突然感到背后有人。并且感到这个人很熟悉。连气息都熟悉得有些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猛回头,身后站果然是他,封潇潇。
她有点傻。
封潇潇也傻愣在那里,有种进不是、退也不是感觉。
倒是刘红兵显得大方自如起来:“哎,这不是封潇潇吗?啥时来西京?也没打声招呼,让跟秦娥去接下。来,快进来坐!房小,转不过身,将就着坐。哎,秦娥,你愣着干啥,安排潇潇先坐下嘛!吃没?没吃给咱掺面。”
排练、为演出,误吃饭,即使再晚,定在个地方,是会放着最可口吃喝。她由开始不愿接受,到被动接受,最后,甚至是有点欣然接受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几乎每个细节,都是十分美妙。难道这就是爱情?她也在时时追问自己。并且老觉得,潇潇是会来西京看她。有好几次,她甚至觉得潇潇就在西京,是来看她。可回头,站在身后,还是刘红兵,她就不免有许多失落。
自那天刘红兵生气走后,没过天时间,就又赖进房来。忆秦娥先是不理,后又想到古存孝老师过那些方子,也就没有再给他太难看脸色。这家伙见有缝可钻,就又把尿盆端回来,说:“可惜,多好莲花瓣图案,都碰烂。不行去再买个。”
“买还扔。”
“就不信你不尿。”
“不许说流氓话。”
几个打麻将老人,正有人抠上个“二饼”炸弹,手还在空中停着,那花尿盆就从刘红兵背上,蹦到麻将桌上,把锅牌砸。
抠炸弹人,死死不丢手那张“二饼”
没等刘红兵说完,封潇潇就转身走。
忆秦娥急忙追出去喊:“潇潇,潇潇!”
封潇潇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出院子。
忆秦娥直追到待业厂大门外,都再没找见封潇潇人影。她又追到去宁州汽车站。听说今天发往宁州车,已全走,剩下就是明早再发班车。气得她回到房里,把刘红兵美美骂顿。这还是她第次骂刘红兵:“刘红兵,日你妈,你胡说啥呢。”
“没胡说呀。你同学来,难道不该热情些吗?难道你不想让他吃顿饭吗?”
“尿尿不是流氓话。”
“就是流氓话,那就是流氓话。”
“好好,流氓话,流氓话,忆秦娥不尿。”
“你滚!”
“好,再不说,你爱尿不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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