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八娃问忆秦娥:“秦娥,你觉得这样演戏顺畅吗?还像是在演戏吗?你表演起来别扭不?”
忆秦娥只是脱服装,解头盔,抹大头。脸上妆还没顾上卸,就来听秦老师谈意见。谁知秦老师端直问到她,她急忙用手背把嘴捂,咧嘴笑,算是搪塞过去。
秦八娃说:“你忆秦娥是装滑头呢,还是真不觉得这样呈现,没有什不好呢?”
忆秦娥还是傻笑着。
秦八娃接着说:“这好演员,这好扮相,这精致做工,这奇妙绝活儿,可惜都被灯光、布景给淹没掉。整晚上,几乎都没看清忆秦娥脸。
自己对此也是信心满满。
谁知甫彩排,批评之声铺天盖地。下把他打击得,瘫坐在团座那把木头办公椅上,半天起不来。
那天是年关前腊月二十八,外面大雪纷飞。尽管如此,池子还是坐个满满当当。有人开始还提议,是不是控制下人。他说来都让进。他是想,上千观众口碑力量,有时不比登报宣传差多少。谁知戏看到半,就有人议论:这是戏?是杂技?是歌舞晚会?还是时装展销会?
这天,他还专门派人把秦八娃从北山接来。他看见,秦八娃开始还看得兴高采烈,到后来,脸色就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把头勾下,都懒得往起抬。
封导说是不关心,其实直都在打听着戏进展。彩排那天晚上,他是早早就拿着请柬进来。戏演到半,狐仙们开始跳霹雳舞时,可能音乐动静也有些大,有人说池子地板都快震飞起来。就见封导突然朝椅子底下出溜。几个人勉强把他拉起来,只听他嘴脸乌青地说:“心脏,是心脏不大对付。定请转告你们薛大官人,无论如何,都要把名字抠下来。不是这台戏艺术指导。指导不这样高精尖艺术作品。领教,领教!”说完,他就捂着胸口让人搀走。
演出完后,薛桂生去征求秦八娃老师意见。秦老师坐在剧场休息室沙发上,半天没说话。那两只本来就长得很不对称小眼睛,这下更是失去基本关联度,像是在独自斜瞪着两个完全不同目标。他说:“请秦老师好歹说几句吧,们也好再修改修改。大年初六还要见观众呢。”
秦八娃长叹声,然后说:“看还是演原版好。”
薛桂生脑子嗡下就要爆炸。
休息室坐圈主创人员。包括主演忆秦娥在内,大家都十分惊讶地看着秦老师和他。
他想问句为什,但没有问出来。这个秦八娃,好不容易把你从北山拽来,就是想着,薛桂生能重排你作品,你定是欢欣鼓舞、大力支持呢。可没想到,你开口,就放出这样冷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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