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来,自己刚当警察那会儿,也是希望有人能报警。
当警察最难熬就是晚上值班,没劲,累。
有回半夜抓个工地偷铁,连夜审,问同伙在哪儿。师父回值班室睡觉,他下睡着,醒过来那个贼已经跑。手还拷在椅子上,椅子也跟着跑。
周凯叫醒师父冲出去,冬天半夜大街上,马路拖椅子声音让城市像荒野。他们追着声音,把那人抓回来。
那是周凯第回打犯人,师父也没骂他,就扔包烟给他,说:“赶紧学,提神。”
郭本很少跟陌生人说话,还是跟比自己小挺多女孩儿。结婚以前郭本就不是这样人,结婚后就更不是。不过今天不样。
郭本:“给人转钱?”
金巧点头。
郭本:“这着急啊。”
金巧点头。
金巧走过来,把包扔在郭本旁边铁椅子上。
金巧:“真是谢谢你啊。”
郭本:“没事。”
金巧:“刚还说给你钱,其实钱全没。”
金巧说完笑起来,她刚扔包时候郭本就听见,空。
他自己给车头安个捡来摩托大灯,不能亮,但他天天都擦。
考上警校,参加工作,硬熬几年,去年才拿到编制。
周凯是那种跟谁都客客气气,可总让人觉得他就是瞧不起别人人。单位组织什活动都不爱参加,开会不发言,领导问总回答没意见,除此之外什都不说。
领导不喜欢他,这回出这事,停职,让他写检查。
周凯不愿意写,说爱咋咋。
5
金巧是正经人家孩子,爸爸是骨科医生,妈妈是小学校长,金巧中学就被送到国外读。毕业回国,得知爸妈早就离婚。三口人最后顿饭,爸
金巧:“你看现在,马上到十二点,十二点之前不把钱转出去,他们会卸男朋友条腿。本来约是昨天,昨天没凑齐,已经卸条。”
郭本看看手里号码,感觉自己有充足时间听完这个故事。
4
昨天晚上值班,带新人口个凯哥,不停给周凯递烟,老问,咋没人报警啊。
周凯骂他有病。
郭本:“没事,你赶上吧?”
金巧:“赶上赶上。”
金巧说完又笑,笑完又露出那种表情,放松又难过。
金巧:“也不知道怎报答你,就陪你等会儿吧。”
金巧说完坐到铁椅子上,声音跟空包落下来样。
父母劝,你不是从小就想当警察吗?
周凯听劝。
周末这天,周凯骑上摩托奔领导家送礼。
3
金巧从窗口离开,挂掉手机装回口袋,表情放松又麻木,看得出件事终于结,可并不是以当初期待方式。金巧找圈,看到郭本这边,郭本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跟她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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