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时就会这样回答。问这种问题人很难让人尊重,还穿着皮裤,还跟开不好笑玩笑——都是配套。只想尽快回到雪地。
经纪人走过来递给瓶水,顺便提醒记者时间差不多。还在看她皮裤,为什不直接把腿涂黑算,还不热,关键是,那样还能保证肯定是真皮。“呀,你穿这是……”“这是新买皮裤,只是没穿,但又达到穿效果,又享受消费,又不热,摸摸,还是真皮。怎样,比皇帝新衣高级,他那个只能教会小朋友说出真话,这个能教会小朋友活出真。你别不信,带着皮裤发票。”
这个段子要想上台讲,还要改很多次。
“您平时怎积累创作素材?”
“就是观察,想,主要是靠运气。”
时间线性是温柔骗局。
想回家,回雪地。
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记者,来见之前,知不知道是干吗。
“您有没有想过今天成功?”
也不明白,她,媒体,这个世界,对成功定义究竟是什,今天,究竟取得什东西,是值得问。好奇心被设计出来,为什要频繁用屁话来满足。
“能分享个您最近想到段子吗?”
“那太难啦,还很不成熟,最近都在上节目,采访,直没时间写。”
“会担心这种生活状态影响创作吗?”
更担心创作影响生活状态。生活状态,生活,成为种连续可察,甚至可控状态,穿成串儿,可以拿在手里盘,要比创作难很多。
“还好还好,创
“从来没有,直以来都是尽力做好自己工作,尽力去让观众朋友们开心,特别感激大家喜爱。”
昨晚在雪地里又发现新东西,那是种文字,也许。刻在棵大树上,树有足球中场那个圆两倍粗。骑着自行车绕很久,没看懂。在雪地发现看不懂东西已经习惯,它存在本身其实就从来没弄懂,只是不去想。
“像您这样喜剧工作者,私底下是不是其实挺闷,甚至忧郁?”
她穿皮裤,不懂人为什会穿皮裤,黑色,绷在腿上那种,很可能还不是真皮。想告诉所有穿皮裤人,世界上从来不存在适合穿这种裤子天气,也不存在穿这种裤子场合,更不存在看到这种裤子会觉得“哇好美裤子哦”人。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个很不负责服装设计师,有天喝多,跟他朋友说:“哎?你说们昨天做失败那种裤子,要是硬卖话,会不会也有人愿意穿呢?”“不会吧,怎会有这傻人?”“试试呗,上次那种头上堆毛拖鞋都卖出去。”
“们做喜剧,就是把快乐带给大家,悲伤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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