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
口气。
睁开眼睛。幻觉消失，不见。坐在卧室里，今天早上在这间卧室里醒来，但有会儿它看上去不样。完全是平
，没有颜色，没有活力，仿佛看见是张在阳光下失色照片，仿佛生气勃勃过去使此时失去生命力。
低下头看着手里日志本。笔已经滑脱手指，落到地板前在纸面上划道细细蓝线。心在胸口狂跳起来。已经想起些事，些非常重要事情。它没有被忘掉。从地板上捡起笔开始把它记下来。
在这里停笔。当闭上眼睛试着再次回忆那幅画面时，仍然能够想得起来。自己。父母。驾车回家场景。它还在。不再那
生动，仿佛随着时间推移已经逐渐退色，但还在那儿。尽管这样，还是很高兴已经把它记下来。知道它最终将会消失，不过至少现在还有迹可循。
本肯定已经读完报纸。他对着楼上叫几句，问是不是准备好出门。告诉他是。会把日志藏在衣柜里，找件夹克和靴子穿上。待会会记下更多东西，如果记得话。
上面日志是几小时前写。们出去整整个下午，但现在已经回到家里。本在厨房里做晚餐吃鱼。他打开电台，爵士乐声音飘到卧室：正坐在这里记这篇日志。没有主动提出要去做晚饭——急着上楼来记录今天下午看到东西——可是他似乎并不介意。
伊斯太太说故事有力且感人；她认为以后可以从事这行。但想不出要写什，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默不做声地生着气。这是他们错。他们在哪儿？在干什？为什没有带上？把纸揉成团扔掉。
画面消失，但立刻换成另幅。更有力，更真实。爸爸正开车载们回家。坐在车后座上，盯着挡风玻璃上个斑点。只死苍蝇。粒沙子。认不出来。开始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
“你们打算什时候告诉？”
没有人回答。
“妈妈？”
“你去睡会儿吧。”他说，“吃饭还要等大概45分钟呢。”点点头。“做好以后会叫你。”他笑着说。
看看手表。如果写得快应该还有时间。
快到1点时们出门
“克丽丝。”母亲说，“别这样。”
“爸爸？你打算什时候告诉？”沉默。“你会死吗？”眼睛还盯着车窗上斑点，“爸爸？你，会死吗？”
他回头向露出微笑：“当然不会，天使。当然不会。要等到变得很老很老，有很多很多孙子孙女时候才那样！”
知道他在说谎。
“们会打赢这仗。”他说，“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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