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变成
空白。
他们肯定是让安静下来，说服跟着纳什医生
起离开；接下来记忆是在他车里，他开着车，坐在他旁边。天空开始集起云，街道变成灰色，不知道为什
变得平展起来。他在讲话，但集中不精神，仿佛脑子绊跤，跌到什东西上，现在跟不上来。看着窗外，看着那些购物和遛狗人，看着推婴儿车和自行车人，想知道这切——苦苦地寻求真相——是不是真正想要。是，它可以帮好转，但能希望得到多少？不期望有天像个正常人醒来知道切，知道对以后日子有什计划，知道经过什样曲折才达到此时此地，才变成现在。所能期望是有天照镜子时候将不再结结实实地吃上惊，会记得嫁给个叫本男人，失去个叫亚当儿子，不需要看到本自己小说才知道写过
片凌乱人写。又看遍那些话。就像死。
“对不起。”说，“不能——”
威尔逊医生从手里拿走那页纸：“解，克丽丝。让人难过，——”
这时恐惧涌过来。站起来，可是房间已经开始旋转。“想走。”说，“这不是。它不会是，——不会打人，永远不会。只是——”
纳什医生也站起来，还有威尔逊医生。她走上前撞到她办公桌，把文件碰飞到地板上，张照片落到地面。“上帝啊——”说，她低头蹲下来用另张纸盖住它，不过看见已经足够多。
“这是吗？”说，声音拔高，变成尖叫，“是吗？”
照片里是个年轻女人头部。她头发向后梳，露出脸。刚开始看上去她好像戴着副万圣节面具，她睁着只眼睛看着相机，另外只却闭着，上面有个巨大紫色淤痕，两片嘴唇都肿胀着，是粉红色，上面有割伤裂口。她两颊肿胀，让她脸变成副奇形怪状模样。想到压碎果子，腐烂胀破李子。
“那是吗？”尖叫道。尽管那张脸扭曲肿胀，能看出那是。
记忆从那里分开，裂成两半。半是平静、心平气和，它看着另半乱窜乱跳、尖叫着，纳什医生和威尔逊医生不得不强行抓住。你真应该守规矩，它似乎在说。这太丢人。
但另半更加强大，它成功地掌控身体，变成真正。喊出声，次有次，转身向门口跑去，纳什医生跟着追。拉开门奔跑，虽然不知道可以去哪里。道被闩住门出现。警报声。有个男人在追。儿子在哭。曾经做过这些，想。曾经经历过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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