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晨。本提议擦擦窗户。“已经写在板上。”他边钻进汽车边说,“在厨房里。”
看看。擦洗窗户。他写道,后面加个问号。有点好奇他是不是觉得可能会没有时间,好奇他以为整天在干些什。他不知道现在花上几个小时读日志,有时候再花几个小时写日志。他不知道有些日子里会去见纳什医生。
有些好奇在这些日子前是如何度日。难道真整天看电视,散步,或者做家务吗?是不是小时又小时地坐在扶手椅上听着时钟滴答声,却不知道该如何生活?
擦洗窗户。也许在某些日子里,读着这样东西会感觉怨愤,把它当做别人控制生活企图,可是今天满心欢喜地看着它,觉得它不过是希望让有点事情做,没有什大不。暗自微笑,可是与此同时也在想跟起生活是多困难。他定是尽巨大努力来确保安全,同时还不得不经常担心会感到迷茫,会走失,甚至出现更糟情况。记得读到过那场把们过去烧得不剩多少火灾,本从来没有说过那是点着,尽管肯定是。看见副图像——扇燃烧着门,几乎完全被浓烟笼罩,张在融化沙发,它正在变成蜡——徘徊着,让够不着,它不肯变成回忆,始终是个似真似幻梦。可是本已经原谅,想,正如他定原谅犯其他许许多多错误样。从厨房窗口向屋外张望,穿过自己脸在玻璃上倒影,看见修剪过草坪、整齐边界、小棚子、篱笆栏。意识到本定知道当时有外遇——就算以前没有发现,人们在布赖顿发现时他肯定就明白。要多强大力量才能让他做到来照顾——在失去记忆以后——即使是在已经知道离开家、打算跟别人上床之后。想到在回忆中见过幕又幕,想到出事后写那些日记。那时思绪已经破碎混乱,可是他对不离不弃,而换另个男人可能已经告诉这些都是应得,让自生自灭。
把目光从窗户上挪开看看水池下面。清洁用具、肥皂、箱箱去污粉、塑料喷雾瓶。水池下有个红色塑料桶,用它装上热水,挤些皂液,加进小滴醋。是怎回报他呢?想。找出块海绵给玻璃窗户涂上肥皂,从顶部往下清洗。直偷偷摸摸地在整个伦敦奔走,看医生、作扫描、访问们老房子和出事之后治疗地方,句话也没有告诉他。为什?因为不信任他吗?因为他决定不把真相告诉、好让生活尽可能地简单和容易吗?看着肥皂水小股小股地流下来,在窗户底部汇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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