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听见身后人轻轻“嗯”声,他沾枕头就困,楚临渊又不会主动跟他说话,他没会儿就睡过去。
身旁传来均匀呼吸,楚临渊侧过身看着身旁人,这人倒是真对他放心,居然这毫无防备就能睡过去。
他直盯着那小半边侧脸,身旁人似乎若有所感,呓语声,翻个身。
两个人猝不及防地面对面,温热气息扑洒在耳边,楚临渊微微向后挪点点,他向后挪,面前人跟着往前挪。
退到床边已经没有地方退,楚临渊没动,旁边人撞进他怀里。
沈风渠指着自己脖子上随意掐出来青印子,他皮肤嫩,随意掐两把,反正也不疼,就是看起来吓人罢。
“你看看,这就是前几天那只鬼掐出来。”
在他对面人看他眼,没有说什,侧开身给他让空,这是同意意思。
沈风渠弯着月牙眼跟他道谢,抱着枕头进去。
楚临渊盯着他身影,眼睫下落下层厚重阴影。
沈风渠看着楚临渊冰冷眼底,缓缓松手,他句话也没说,转身出房门,房门“砰”地下用力合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楚临渊站在原地盯着房门看许久,然后收回视线。
接下来几天,楚临渊身上有伤要养伤,沈风渠也没有再去找过他,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平常都是沈风渠直倒贴,现在不倒贴,楚临渊更不可能搭理他。
沈风渠在房间里闷闷思考好几天,盯着顶上房梁出神,他太冲动,不应该那对白莲花发脾气。
现在回想起来,白莲花似乎也没说什,只是让他不愿意就回去,然而他当时却跟个炮仗样就炸。
楚临渊身形微微僵硬,眼眸垂下来看着怀里
他们两人开都是个人住房间,床榻相对来说有些小,躺上去难免翻个身、动个手脚,都会碰到。
外面天色完全暗下去,床边烛台被吹熄,楚临渊也上床榻,他是平躺着,沈风渠则是侧躺着。
“楚师兄,你伤怎样?”
楚临渊,“好。”
“那们明天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商议好再上山。”
好感度白刷……这样不行,沈风渠在心里暗搓搓想,他定要把白莲花拿下,然后让白莲花以后后悔……后悔现在这对他。
沈风渠在心底立下目标,他是个非常记仇人……先忍忍,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他单方面宣布和白莲花冷战在这天结束。沈风渠当天晚上抱着枕头,他到隔壁楚临渊房间门口,敲两下门。
里面人给他开门,依旧是脸冷淡,垂眸看着他,无声地询问有什事。
“楚师兄,被鬼压床,个人睡害怕,晚上能到你这里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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