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高兴太久,有人状告他用金乌草。
比赛时候,是那人检查,那人不咸不淡地看他眼,只轻飘飘地抬下手,便废他两只胳膊。
长剑掉落在地上,男子嗓音依旧清澈,说出来话却仿佛是猝毒,字句道,“楚临渊服金乌草作弊,取消比赛资格,以后不再入选剑会。”
没有查探,也没有听他如何解释,又是这般倾向于别人定论。
两只手臂都抬不起来,他跪在地上,看着远处男子
“烂泥。”
语气里带着讽刺,他手腕绷紧,攥着锁链手用力到青筋凸出,脸色也有些苍白,感觉心像是被这人用刀生生插进去。
这个人……说他是烂泥。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说他……但是若是这人……无疑是在拿刀戳他心尖。
男子身形在原地消失,他眼前是波光粼粼水,眼眸点点变得黯淡下来。光从外面透不进来,身体仿佛跟着变得冰冷,整个人笼罩进阴影里。
月色中天,那人也没有出来,掌心里沾泥,身上都是夜晚凉意,他脸色苍白,血流多眼前有些模糊不清,最后个人又爬回去。
冰冷月光洒地,拉长带着血迹影子。
他在院子里养许久伤,伤好之后,对那些弟子全部报复回去。那些弟子去状告他,告到男子那里,他被抽整整百鞭,然后关进水牢里。
那人没有问为何,也没有调查……根本不信他。
腕粗锁链贯穿蝴蝶骨,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在水里泡发肿发胀,他动下,便会有血顺着蔓延在水里。
从水牢出来以后,他身上骨头里冻伤更严重些,在雨夜时候直睡不着。
以前睡不着是因为太疼,后来有人每次下雨都会过来,让他习惯温暖,安心之后,如今再失去,便更疼。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瓢泼般砸在地上,他在床榻上盯着顶上房梁,膝盖手腕处传来针扎般疼,他闭上眼,眼前便是男子往日温柔模样。
这般想着,便没有那难受,他熬过雨夜,第二天伤好些,依旧雷打不动过去指峰。
那人依旧不搭理他,他修炼越来越快,参加四峰大选,好不容易赢,心里情不自禁地有些高兴,他是靠努力走到如今。
池子染成血色,他在男子再次将鞭子抽在他脸上时候,耳朵出现嗡鸣声,有鲜血顺着锁骨滴落,他伸手握紧旁锁链。
“师尊……为何不信?”
嗓音字字泣血,宛如撕裂锦帛。
男子手里握着满是倒刺长鞭,毫不留情地又鞭抽在他身上,倒刺刺进皮肉里,拉扯着将血肉整个翻出来。
那人眼底尽是冷漠,薄唇微挑,说出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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