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握手、微笑,彼此许诺不久还要再聚。
可俟他们走出酒吧来到街道上,卡森就转身对着肯。“为什你非得那该死幼稚呢?难道你看不出刚才有多尴尬吗?”
“知道,”肯说,赶紧跟上卡森长腿,“知道。可是见鬼,对他很失望,卡森。问题在于以前从没听他这样说过。”当然,此处他略去若干,因为除那次羞涩交谈并打电话到哈里酒吧外,他根本就没听席德谈过什,那晚打完电话后肯逃回旅店,还担心逗留过久而惹人生厌。
“好,可是即使这样,”卡森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个人想怎对待他生活是他自己事?”
“好吧,”肯说,“好吧。跟他说对不起,是不是?”此时他这般低声下气,以至于过好久才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表现得并不太坏。毕竟,今晚卡森唯胜利只是那种外交手腕,安抚情绪而已;而他,肯,表现得更引人注目。幼稚也好,冲动也好,难道那样说出他想法不是种尊严吗?现在,他舔舔嘴唇,边走边看着卡森侧影,他端平肩膀,尽量走得平稳,不晃动,尽量大步向前,尽量男子气概点。“只是忍不住自己想法,就这样。”他深信不疑地说。“当对某人失望时,会表现出来,就那样。”
“好吧,算。”
虽然难以置信,但肯几乎确定,他从卡森声音里听出勉强敬意。
第二天干什都不顺。阴沉沉下午让他们俩也很消沉,火车站附近有间荒凉咖啡馆,是工人们爱去地方,他俩坐在那里发呆,彼此很少交谈。这天开头就好得不同寻常——这本身就是麻烦。
他们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吃过午饭后去海滩,肯只要不是让他单独去那里,也并不介意。没用多久,他们轻松、得体地搭上两个美国姑娘,这种事情卡森驾轻就熟。分钟前,那两个姑娘还是愠怒陌生人,往身上抹着香喷喷防晒油,副只要有人打扰她们,就会叫警察样子;接下来分钟,她们对卡森说话乐不可支,挪开屁股和她们带拉链TWA[4]蓝色小背包,给不速之客腾地方。那个高个姑娘归卡森,她有着修长结实大腿,聪颖双眸,头发往后轻甩样子看起来真很美,而那个小个子姑娘是肯——满脸雀斑,对输赢看得开,十分可爱。她每次开心瞥视、每个手势,都说明她早已习惯甘居人后。肯呢,肚子深深埋在沙子里,两手握拳叠起,支着下巴,微笑着贴近她温暖双腿。几乎没有点通常这种场合下谈话时紧张感觉,甚至当卡森和那个高个姑娘起身跑向水里,溅起片水花后,他也能提起小个姑娘兴趣:因为她说好几次索邦学院“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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