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人讲话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说不过他。
他心里劝着自己冷静下来,逐渐地平静,继续写自己作业,如果忽略他用力到泛白指尖话。
谢病免看着少年扭过头又不理他,这是又生气,天天净生气,活像个受气包。他目光从少年侧脸,点点移向对方耳垂。
原本白净耳垂现在透出来点红,像是滴朱砂点在上面,跟唇色般颜色、却柔软又小巧。
这些就算,闲就看他,像是在看什新奇玩意儿,他都有点可惜,谢病免脖子怎还没有扭断。
“你有完没完?”熬到第三节下课,夏清辞终于受不,把手里笔放下来,扭头看向旁边人。
前排孟飞瑜和叶祁立刻竖起来耳朵。
新调座位,于婉坐在他旁边,跟他们隔着条过道,闻言抬起眼也看过来。
角落里谢病免挑下眉,不知道这是怎,知道也装不知道,“怎,打扰到你学习?”
教室,他走到第三排时候脚步顿下,然后径直到最后排。
谢病免在原地拿着那瓶旺仔牛奶,感觉略微可惜,本来想着对方会喝,脑海里浮现出来对方捧着旺仔牛奶模样,总感觉定很乖。
感觉某人很乖谢病免下午盯着对方看,他们两个现在是同桌,平常谢病免也不怎听课,以前打游戏斗地主听歌写歌,现在多件事能干。
——看夏清辞。
他们坐在最后排,夕阳落下来时候,仿佛能够看到少年侧脸上细小绒毛。对方听课时候很认真,穿校服也是规规矩矩,校服扣子扣在最上面,只露出来小截白净脆弱脖颈。
生气样子也挺好看。
谢病免感觉像是烟瘾犯,深沉目光落在少年耳垂上,牙齿之间想要磨磨什东西。
“你,上课时候少扭头。”
“噢,”谢病免懒洋洋地应,“你不看怎知道扭头。”
“班长,你专心点,上课少看。”
前排孟飞瑜和叶祁,“……”
这倒打耙这自然,夏清辞捏紧自己笔,他打算不搭理这个人,看看他能看到什时候。
偶尔瞥他眼,拧眉之后又收回视线。
夏清辞已经这过三节课,他面无表情,气息越来越冷,察觉到旁边人目光,那目光寸寸落在他身上,像是什兽类盯上他。
还是带着戏弄那种。
上课不听课就算,还不规矩,什都干,光是这三节课,干小动作两只手都数不完。
斗地主、打游戏、听歌,把课本画乱七八糟,还玩蝉——没错,谢病免养只死蝉,名字叫“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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