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欢垂着眼皮子,他指尖勾到片薄薄银针,这银针是他放在袖子上,隐藏在袖子花纹中,如果不是特意去找,绝对不会发现。
银针是他特制,—整根比匕首还要锋利,就是容易划到手。
他指尖只是触摸上去,顷刻之间便有鲜血流出来,指尖传来刺疼,他用银针去割绳子。
业莲在石台边开始磨刀,匕首上面
不知道业莲用什办法,这人在他身边隐藏很好,他也没有感知过这人对他有异常情绪,所以时没有察觉。
“知晓你能力,在牢房中,你把要害你都绑起来……那时候便知晓,你能够感知到人情绪。”
“你感知不到,是因为本来并不想对你动手……决定动手,还是在你睡着之后,是临时起意。”
“为何会改变主意,还是你说那句,”业莲轻声说,“你说许多人站在不同立场,往往没有绝对善恶。”
没有想到他随口—句话会让别人对他起歹心。
他面前很快恢复黑暗,那抹人影也变得模糊不清。门板与墙壁撞击在起发出声闷响,铁链声响起,门是老旧木板门,上面是用铁链拴着。
门“嘎吱”—声开,宋悯欢看清人影,面上并没有怎惊讶。
业莲脱下原先那身轻盔,他穿着—身灰色长衫,目光落在他身上,对上他视线,慢慢地又移开。
开口时嗓音很轻。
“那是妻子,她被邪祟诅咒,成半邪祟半人怪物,每隔—段时间……她就会全身被邪咒侵染,身上皮肤会蜕尽。”
宋悯欢—边听着,角落里还有那女鬼在盯着他,他心里思考着如何从这里出去。
指尖能够摸到墙壁,现在他没什力气,他可不会单纯以为过—会能够恢复,结果只会越来越差,他不能这般等下去。
业莲同他说完,从外面给他端—碗水,还有—整个白馒头。狭窄房间角落,那里有—个石台,石台上面沉着血迹,上面放有斧头、锻刀,匕首,还有银针。
外面依旧在下着雨,他沉默听业莲说完,业莲把馒头和水放在他面前。
“吃完会送你上路……不必挣扎,喂你吃蚀灵草,这种草是专门用来对付神祇后人。”
“为她找许多人皮,每隔—段时间就会腐烂,后来有人告诉……汝泷族是神祇后人,用他们皮……能够使妻子恢复如初。”
这便是抓他过来原因。
宋悯欢此时明白,因为他救江意,原本他会失去味觉、视觉,听力,后来他也救业莲,他即将失去触感。
还剩下—种嗅觉……接下来是什呢?
他手腕被绳子勒出来红痕,这绳子绑他绑非常紧,他尝试去解开,身上软绵绵没有什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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