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回去时候,囡囡已经七岁,会喊她娘、会喊她阿婆阿爷,就是不会喊阿爹……见到都认不出来,见只知道呆呆站着,不知道是谁。”
士兵说着,语气里带些许无奈与失落,“后来她娘跟她说是她爹,她还是不愿意喊,只是躲在她娘身后偷偷看,临走时候给塞块手帕。”
“不知道跟谁学,她娘跟说,她还给隔壁要走小子塞糖,天天都在担心,不在家里,闺女会不会被别小子拐去。”
“大哥,你闺女才七岁,哪里懂得什,你还好,女儿还给你塞手帕……前年入公子岚大人麾下,当时娘子在家刚有身孕,两年没有回去,还不知道娘子生是男娃女娃。”
士兵说着放轻语气,眼里带着怜惜,“男娃女娃都好,是娘子生,都会好好疼。”
中带着不愉,“不过确实是他们会做事。”
“这次邪祟真是下狠手,”士兵幸灾乐祸道,“据说那邪咒在他们族里蔓延,人族与邪祟都没事,只传染给神祇后人。”
两名士兵说话并不忌讳他,其中名道:“要过来是离北。他们族中邪咒也是活该……当初他们不是要把人族驱出三界之内?据说他们女王危在旦夕,接近陨落。”
“陨落才好,说是神祇后人,带来从来不是祥瑞恩赐……只会带来战乱纷伐与苦难,他们从来都不是来拯救们,倒不如消失于世间。”
这句话不过是士兵随口说,宋悯欢在旁边听得微怔,思绪有瞬间恍然。
他们两个在边说着,城墙之上冷风吹过来,月光照着盔甲寒铁,铜盆中火光在夜间添两分柔和光。
宋悯欢看着两名士兵神情,不由得眸光温柔些许。他们想必都很想家,这里是月隐,却是月隐边境,离城中有千里之远。
他们
“没有他们说不定就不会有邪祟,人族在他们之间生存如此艰难……有邪祟,他们也从来不愿意出手相助,还惦记着们上古神物,们性命对他们如同草芥……真正神,才不会这般对待们。”
士兵说是实话,他们不过是红尘蝼蚁,毕生愿望很简单,只是想要在这飘摇乱世之中能够安稳,能够过正常太平日子。
他们不想受战乱所扰、不想每日睁眼闭眼都担心邪祟攻城,不想过朝不保夕、战鼓无歇日子,更不想每两三年才能与父母妻儿见上面。
邪祟与神祇后人寿命都比他们长,他们旦上战场,基本上半辈子都会耗在上面,能够幸存下来少之又少。
“上战场时候,家囡囡才出生没多久,当时她娘刚生完她。在家中待没两日,便随着行军走,走时候囡囡还没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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