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去……”它好像是想说“给去死”。
但是没有让它说完。赶在发射之前,注视着光球,在控制理查德悬浮之余分出部分念力,将光球——扔出去。
光球被扔到不远处树林中,轰然炸裂,好像有人扔颗手雷进去。为维持理查德悬浮状态,没有转头去看另边爆炸景象,只能看见视野角有光芒骤然亮起,随即有狂风吹过们这里。很快地,声音与风都消泯,仿佛从未出现过。
没想到真成功
装满油漆桶被扔出去,在半空中旋转着。下刻,连续发动几次念力切割。油漆桶遭到重击,顷刻间四分五裂,里面红色油漆统统向下倾泻出来。
这还不够。勉强地抬着头,注视着挥洒油漆液体,用念力修改它们溅射速度与范围,使它们波及到更远地方。紧接着,在面前七八米开外,个只有上半身女孩人体在油漆溅射下原形毕露——那正是理查德。它看上去正在试图远离,并且发出嗓音:“怎可能,你应该已经没有使用念力余力才对——”
此刻已经没空回答它问题。它正在后退,快要退出念力射程,必须尽快抓住它。但是见它这说,心中仍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个杂念:在杀死医生之前,它面对医生识破自己身份时恍然大悟,曾经用不屑顾口吻给句“总算没有说出‘怎可能’这种蠢话”评价。可它这时候却在惊慌失措之下说出这句自以为蠢话,要是医生看见这幕,会有什样感想呢?边想着,边抓住机会,快速地放出念力。
赶在它退出念力射程之前,成功地让它离地悬浮起来。
“见鬼!”它失态地痛骂着,“油漆里面被注入灵力?这不奇怪,但你怎还能使用念力!”
没有回答它,因为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答案,只能归功于精神具备某种特殊性。接着,看向身边老神父。他还没有昏迷,但是状态特别差,像是快要断气。
“拜托你。”吃力地说。
“交给……吧。”
他喘着粗气,拿出本白色封皮书——或许是圣经,又或许是其他什。天色太暗,看不清封面上写着什。理查德看见他动作,立刻在半空中挣扎起来,然而这种行为注定是徒劳,没有借力对象话,任它力气再大也都是白费力气。它也没能再次隐去身形,尽管它隐身能力依旧在发动中,可油漆染红它大半边身子,看上去就好像个被拆走下半身之后又被拆走小半边躯干红色人偶。
就在这时,它突然抬起右手,凝聚出枚拳头大黑紫色光球,对准老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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