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并不是肉体长生,而是人格长生……说没错吧?”
他脸色忽然平静下来,说:“看来你都已经识破。”
本来还不敢确信,见他这说,心中就确信下来。
“上次就对你说过,人格也是存在新陈代谢,这新陈代谢就是代指人记忆与遗忘。随着时间推移,人会逐渐记住新事物、忘却旧事物。而只要时间过得足够久,个人记忆就会完全更新,人格也会变得截然不同。”他面无表情地说,“在这个世界哲学中,也有那条与处境差不多悖论:假设存在条木船,它在积年累月维修中逐步更换个又个零部件,直到所有零部件都不是原有之物,那它还能够算是最初那条木船吗?”
“忒修斯之船悖论。”不由得想起这条如今就连中学生都知道著名哲学悖论。
“在漫长切身体会中,得到答案是‘否’。与新生人格相对,旧人格与灭亡无异。”他继续说,“即便肉体存续时间能够无穷延长,若是连人格都寿终正寝,那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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