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比,小锺要表演,想留下来听……电影改天再去看嘛,们先去吃东西,吃完东西回来看小锺表演……小锺,你今天要唱什歌?”
“瓶中岁月。”
“喔。”
姚眨眨眼,脸上还是挂着笑,“那更是要去听,你名曲呢!”
是,特别来为高中最后次演出鼓鼓掌,也算是种对,算补偿吗?那时在心中掀起酸与怒,已然是日后在感情路上不断颠簸预告。
度。
那在姚眼中,那个在暮光糜烂中,捧住他青春之泉,是显得虔诚?还是卑微?当时以为,与姚永远不可能有讨论这个话题天。不需要立誓默契,有关那天切,本以为早在走出教室后便画下句点。
高二分组,与姚进入不同班级,教室位于不同楼层,几乎连在走廊或福利社撞见机会都微乎其微。
转眼联考进入倒数计时。毕业前校庆晚会上,带着吉他社学弟们上台做在校最后次演出。
当天下午校园里摆满摊位,游园会盛况吸引台北各校学生,向封闭男校里,下子多出这多女生,让校园里气氛更加显得热烈。在礼堂做完最后彩排,拎着新换钢弦吉他,走过那些欢乐人群,不经意眼角扫过摊。煞有介事摆着水晶球在做塔罗算命帐篷前,站立个熟悉身影。姚瑞峰抱着个女孩,两人脸几乎贴在起。视线不自主往下移,看见姚那双被裤管紧抱住长腿,三十度微张,从矮他个头女孩身后,跨夹住对方腰线。想是在抽牌问联考,因为随即便听见姚声欢呼:“哇真假?会考得很好?”姚夸张语气夹在女孩开心笑声中,样是那雄性粗哑。
不是唯。圈子里有太多像当年如此厢情愿人。
嘴上总说夜情没什,却总不相信对另个人来说,那就只是夜情而已。甚至于,明明并非真觉得有喜欢,但也不能接受对方擦擦嘴就算。不不,不是因为你喜欢是男生,如何对十八岁在游园会算命摊前,被姚几乎要搞哭那个解释:异性恋也是样,有人要攻,有人就要懂得守。当你懂得扮演攻方,旦大胆成功过之后,就不会再像老处女样总是陷进自己没守住哀怨里。懂不懂?
“咦?——锺书元?”
逃不掉,只好停下步子。
“这是女朋友,”姚伸臂把拉近到他们身边,“这是小锺,们高时候同班。”
是同个“马子”吗?还是又换过?当然不会笨到真问出口。
“要抽张吗?”姚问。摇摇头。然后姚看见手中吉他,开始对女孩吹嘘自弹自唱有多厉害,接着问今晚是否要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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