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姚不是记错,们之间必然存在着那种默契。会罩他。
秘密从不会安分地与灵魂共存,它永远在伺机何时灵魂破绽出现,打算裂帛毁身而出。唯仅有可用来驯诱秘密这只凶残怪兽武器,只有谎言。
没有其他选择。对而言,重要是:必须开始学习摸索着锋锐锯齿底线边缘,看顾着彼此,谁也不可以被割出流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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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文化在九八◯年代台北,仍是带着遥远越战遗绪,主要林立于中山北路双城街带。师大公馆那附近几家相对就因陋就简居多,躲在些不起眼旧楼上。离开位在西门町民歌餐厅,吃过消夜,通常阿崇会开车先送姚回汀州路上学
但直觉,应该是有些什并不知情状况正在变化中。
虽说暑假里大家都是在无事晃荡,但那两人也未免太闲。阿崇家境优渥也就罢,但姚瑞峰家在中部,印象中他模糊提过,父亲年纪很大,抗战“剿匪”生戎马,最后不过干到少校退伍。暑假里他不用回家看看父母吗?
也没听姚提起是否有在打工,校外租屋生活费也是不小开销,还要频频来民歌餐厅消费,看遍首轮新片,没事泡咖啡馆吃消夜跳个舞打个小麻将,而且继阿崇后也骚包地在腰间挂上只BBCall,这些照理不是个只身北上大学生负担得起。难不成都是阿崇帮他买单?
每晚演出原本是遁回自小世界独享时光,他们出现并没让感受到惊喜或虚荣,反倒更加深不自在感。与姚佯作无事,称兄道弟已经够磨人,愈来愈感到自己在这三人行中格格不入。
或是说,动辄得咎。
例如,当无意间聊到,姚吉他其实也弹得很好呢,阿崇竟显得非常吃惊,仿佛那是什天大秘密,直追问为什会知道。“你听过他弹吗?”他语气从意外变成怀疑,好像那是编造出来。
“当然听过,干吗骗你啊?”
不能说出全部实情。在记忆中,几乎已认定在那个黄昏教室里,姚以段吉他独奏对试探性地撩拨,是不能公开秘密。
阿崇不死心要姚露手,姚却坚称自己都只是随便玩玩,好几年都没碰,并不如帮他宣传有上台表演水准。不知道姚为什要否认。又例如,姚会刻意提及高时候总把笔记借给他,甚至夸张到出现“考试时候若不是小锺罩,大概又要留级年”这种说法。
换不知道该否认还是附和。并不喜欢被说成爱作弊学生,不管是罩人还是被罩。就算要更正这种小事,有时也可能扯上并不想让旁人知道事实做佐证,只好任他这样形容他与交情,放弃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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