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重,是的,的确很重。但是我们当时有两个人,而且我们很小心。我们没有让他撞在任何东西上。”
“你确定?”
“我不记得有让他撞到什么东西。没有,古德莫德森先生。我说过了,我们很小心。”
“但是你记不清了,”内尔斯说道,“换句话说,你对这些事情是否不那么确定?莫兰治安官,有可能你们在搬动这具笨重的尸体的时候,在操作那台你们很少操作的绞盘设备的时候,在艰难地把一具重二百三十五磅的溺水者尸体拉上来的时候,是不是有可能使死者在死亡之后头又撞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有,”阿尔特·莫兰说,“有可能。我想有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
围的橡胶会撕裂,这样他就会掉到水里去了。他的腿都浸在水里,你知道的。不完全在网内。”
“那么,”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能否请你告诉我们,你和你的副手马丁森是怎么做的?”
“嗯,我们把网弄成兜状。然后我们拉测深索。使网形成一个摇篮的样子,把他的腿兜在里面。然后我们把他拉了上来。”
“所以你是遇到了一点儿麻烦。”内尔斯说。
“有点儿麻烦,是的。”
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转身朝向陪审团。“我的问题问完了。”他说,然后他缓步回到自己在被告席的位子上,宫本天道坐那里望着他。行动的迟缓令他有些不自在——因为年轻的时候,他也曾颀长矫健,在法庭上走过时十分敏捷,身形引来无数艳羡。
“他没完全在网内?”
“是的,起初没有。我们只好把网拽来拽去地调整。但是我们把他弄了进去,网子把他兜住以后,后面就比较顺利了。是这样的。”
“治安官,”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照你刚才提到的这些麻烦,还有你们把网拽来拽去的时候——有没有可能在你们把他拉上来的过程中死者头撞在船尾板上?或者什么别的地方?比如,尾舷上,或者卷网机?有没有可能?”
“我觉得不可能,”阿尔特·莫兰说,“如果撞到的话我应该会知道。”
“你觉得不可能,”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那在你把他从网里拖出来的时候呢?或者把他放在甲板上的时于候?正如你说的,他是一个大块头,有二百三十五磅重,而且你说他身体僵硬。要搬动他是不是很困难,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