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说,他们钱就能翻倍,不但可以完全买下那条船,剩下钱还够付块地首付。奥莱·乔金森老,他说,他不久就会想卖掉那块地。
天道心扑在捕鱼事业上,可惜他不是当渔民料。捕鱼很赚钱,他也需要钱,他有雄心壮志,有强健体魄,也充满热情,但大海最终却不买他账。他们没能让他们钱翻倍,丝毫没有,他们甚至没能完全拥有海岛人号。天道只是更加卖力地干,将改变生活希望完全寄托在他带回家鲑鱼数量上。每个没有捕到鱼晚上,他都觉得他梦想在他面前消退,而他渴求那块草莓地也在离他远去。他责备自己,也挑剔她,这加深他们婚姻中裂痕。初枝觉得纵容他自哀自怜对他没什好处,他为此恨她。她很难分清他不快到底是因为这种恨还是因为深藏在心底战争伤痛。再说,她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她要照顾他们,将以前放在丈夫身上心思分出部分来放在孩子们身上。她希望孩子能让他心气平和。她希望通过他们,他能不要那执迷于梦想过另种生活。她知道孩子已经改变她内心。
是,住进更舒适房子,在六月清晨走进飘着草莓味道田野,站在风中闻着草莓芬芳,那自然是好。但她现在所拥有是眼前这个房子和眼下这种生活,不停地想抓住别毫无意义。她试图婉转地告诉他这些,但天道却坚持认为另种生活、种更好生活就在不远处,只要多捕些鲑鱼,等奥莱·乔金森行动变迟缓,等他们存够钱,只要等待,便唾手可得。
此刻,初枝笔直地坐着,双手放在膝头,等待律师发问。“想请你回想下,”内尔斯说道,“大约三个月前,也就是今年九月初发生事。那个时候你丈夫很想买下中央谷那块待售土地,们可以这说吗?你还记得吗,宫本太太?”
“嗯,是,”初枝答道,“他很想买下那儿地。他直都想着把它买下来。那以前是他们家土地——块草莓地——他很想再种那块地。他家人曾经很努力地想要买下它,但是在后来战争期间,他们失去切。他们土地也被剥夺。”
“宫本太太,”内尔斯说道,“如果你愿意话,请你再回想下九月七日星期二那天事。你也许还记得,奥莱·乔金森先生——中央谷位种草莓退休农民——作证说你丈夫在那天去找过他,问购买他七英亩地也就是你提到草莓地事。你还想得起来这事吗?”
“是,”初枝说道,“知道这事。”
内尔斯点点头,用手摩挲着前额;他在被告席桌旁坐下。“你丈夫提到过要去那儿吗?他告诉过你他和乔金森先生谈购买那七英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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