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穿好衣服,用打湿法兰绒面巾把床单上呕吐物擦干净。但愿床单能在今晚睡觉前晾干。
走下楼梯。
想找人说说这枚钱币事,但不知道能和谁说。大人们没指望,就算五十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给他们听,他们也不会信。直以来都是如此,哪怕说得句句属实,他们也很少相信,这种不可思议事就更别提,他们会相信才怪。
妹妹正和她小伙伴们在后花园玩。看见,她怒气冲冲地跑到面前,说:“你讨厌死,等爸妈回来,要到他们面前告你状!”
“什?”
群殴孩子。躲到学校后方茂密杜鹃花丛中,可还是被他们发现。这定是个梦(可在梦中无所知,在梦中,切都无比逼真),因为爷爷和他几个老头子朋友也与这帮孩子是伙人。那些死灰色皮肤老头子不停干咳,手上拿着削尖铅笔,尖锐得能把皮肤戳出血来。死命奔跑,可他们跑得比更快。最后,这帮老头子和坏孩子抓住躲在男厕所小隔间里。他们把按在地上,迫使张大嘴巴。
爷爷(不,这不是真正爷爷,这只是具想把卖去解剖蜡像)把个闪着锐利寒芒东西塞进嘴,用短粗手指使劲往里推。那东西很硬,棱角分明,给很熟悉感觉。喘不上气来,不停干呕,口腔里满是金属味。
男厕所里,无数道刻薄无情、幸灾乐祸眼神落在身上,极力忍住呕吐冲动,坚决不让他们从身上获得任何满足感。
醒,喉头梗塞,胸闷气短。
喉咙里有东西,又尖又硬,让无法呼吸,也无法喊叫。直咳个不停,眼泪刷刷流下面颊,涕泪交加。
“明知故问。知道是你干。”
“什是干?”
“躲在灌木丛里,冲还有
绝望且惊慌之际,心横,把手指伸进嘴里,尽可能往喉咙深处探。食指指尖触碰到个硬物边缘,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硬物,用力干咳,顺势将硬物从喉咙里拉出来。
大口喘气,口吐在床单上。吐出口水中夹杂着血丝,显然喉咙在刚才取出异物过程中被划伤。
没有去看那个异物,它被紧紧捏在手里,黏糊糊,沾着唾液和痰。点都不想看它,点都不希望这个连通梦与现实东西存在于世。
冲到楼下,进入门廊尽头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猛灌几口冷水,拼命漱口。白色洗手池里血红之色分外醒目。在那之后,才在白色浴缸边坐下,松开手掌,惊魂未定。
可现在躺在手里、刚才卡在喉咙里东西点也不可怕——不过是枚钱币,面值先令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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