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莱蒂!让她放下去!”
爸妈不在这儿,莱蒂在。她说:“斯卡萨奇,把他放下。给过你次机会。既然通道末端在他体内,送你回家会困难些,但们依然做得到。就算妈妈和做不到,姥姥也定做得到。所以放他下来吧。”
“在他身体里,不是段通道,而是扇门,扇大门。这扇门悄悄爬升,深入到他体内。为离开这里,只须穿透他胸骨,掏出他跳动心脏,把通道补全。”
无脸帆布怪没有发出人类言语声,而是直接在脑中与们对话,全然不似乌苏拉动听悦耳声音。知道它说是什意思。
“你机会用完。”莱蒂笃定地说,就像在告诉
“没有。”莱蒂说,“把伙伴放下来。”她在下方,离有好段距离。怕从高处坠落,也怕抓住这个怪物。
“回去路不完整,被堵死。”
“先慢慢把他放下来好吗?”
“他可以补全这条路。残余路在他体内。”
那样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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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哇哇大哭。
“回去路……不完整。”她说,“坏掉,缺门最后部分……”她困惑地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聚焦到身上——不是脸,而是胸口。她笑。
接着她摇身变,上刻还是个满身泥泞裸体成年女性,下刻就像把肉色雨伞,徐徐张开。
打开时,她伸长双臂抓住,把拉离地面,带上高空。惊慌失措地攀住她手臂。
不想死。父母曾告诉,不会真死去,真不会死去。他们说没有人在离世时真死去,还说猫咪和猫眼石矿工不过是换个身体,不久之后就会回归。不知他们所言是真是假。只知道习惯做现在自己。喜欢看书,喜欢爷爷奶奶还有莱蒂,而死亡会将这些全部从身边夺走。
“要打开他。路坏。缺他体内那部分。”
想踢踹,可没有下脚之处。用手指扒拉抓住“肢体”,指甲穿透破烂帆布和柔软木质,触碰到硬如骨头木芯,而帆布怪依然紧紧抓着。
“放开!”厉声尖叫,“放!开!!”
不!
抓着团肉,离地至少十五英尺,和树样高。
手里抓着不是团肉。
而是块陈旧布料——片脆弱而破烂帆布。感受到帆布之下是木头,不是品质优良、坚实牢靠木头,而是那种在树木坍塌地方常见风烛残年木头,总是湿漉漉,用手指捻就碎得七零八落,软软木质里有小甲虫,有树虱,还满是丝丝缕缕真菌。
抓着时,帆布嘎吱作响,左右摇晃。
“你把路堵死。”它对莱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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