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可以想象你就是姨妈。”
“办不到。”玛丽拉板着脸孔说。
“你就从来没有想象过与事实不样事吗?”
“没有。”
“哦,玛丽拉——小姐,你错过多少好东西!”
玛丽拉到第二天下午才把绿山墙收留安妮决定告诉安妮。上午,她让安妮不停地干各种活。安妮干活时,她那锐利目光直监视着。到中午,她得出结论,安妮人挺机灵,又乖巧听话,乐于干活,学起来也快。看来她最大不足就是在干活时往往做白日梦,忘周围切,直到听到厉声呵斥或失手,才回过神来。
“好吧,”玛丽拉对安妮说,“想还是跟你说好。马修和已打定主意收留你——也就是说,要是你争取做个好孩子,并有感恩心,那就收留你。哎,孩子,怎回事?”
“哭啦,”听安妮说话口气,似乎她显得不知所措,“也不明白是怎回事。高兴得没法再高兴。啊,‘高兴’两字完全表达不心情。为‘雪白路’和樱桃花儿高兴过——可就没这样高兴!哦,远不止高兴哩。太幸福。要尽心尽力做个好孩子。想,这不是件轻松事,因为托马斯太太经常跟说,是个坏透孩子。但会尽心尽力。你能告诉,干吗哭吗?”
“想是因为你太兴奋、太激动。”玛丽拉不满地说,“在椅子上坐坐,设法平静下来。看,你很轻意就能哭起来,笑出来。不错,你可以在这儿待下去,们会对你好。你得去上学。可再过两星期学校就放假,现在去不上算,还是等到九月份开学时再去吧。”
“该怎称呼你?”安妮问,“以后管你叫卡思伯特小姐可以吗?唤你玛丽拉姨妈可以吗?”
“信不过与事实不同东西,”玛丽拉反驳道,“上帝把们安排在定位置,他就不希望们拿想象改变它们。说到这里,让想起来。上起居室去,安妮——当心,把脚洗干净,别把苍蝇带进去——给
“不,你就干脆叫玛丽拉得啦。别人称玛丽拉小姐,听不惯,让感到心里不安。”
“只唤你玛丽拉,听起来太不尊敬。”
“想只要你不胡说乱道,怎称呼都不会有人说你不尊敬人。在阿丰利,每个人,不分老幼,除牧师,大家都管叫玛丽拉。只有牧师称卡思伯特小姐——他脑子里就这想。”
“倒是愿意唤你玛丽拉姨妈,”安妮显出副渴望神情,说,“从来就没有过姨妈或别什亲戚——连奶奶也没有。唤你姨妈让感到真是你孩子。可以唤你姨妈吗?”
“不可以。不是你姨妈。信不过这种不符名分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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