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事决不做,”安妮板着脸,说得斩钉截铁,“你爱怎惩罚都行,玛丽拉。你可以把关在又黑又潮地窖里,里面待着蛇和癞蛤蟆,每天只给吃面包和水,没半句怨言。可不能求林德太太宽恕。”
“们这里不兴把人关在又黑又潮地窖里,”玛丽拉冷冷地说,“尤其在阿丰利很难找到这样地窖。可向林德太太道歉事,你必须办,非办不可。你就在这里待下去,什时候想好,说你愿意去办,什时候下来。”
“那就得永远在这里待下去,”安妮伤心地说,“因为不能去对林德太太说,为自己对她说话而感到后悔。怎能呢?没有后悔。因为使你苦恼而难受,但倒是为自己对她说过话而高兴。感到心满意足,痛快极。但不后悔时候,就不能说后悔,是不是?甚至不能想象自己后悔。”
“也许到早晨你想象力会变得正常些。”玛丽拉说罢准备离开,“晚上对自己行为好好想想,把自己脑子理理。你说过,如果们留你在绿山墙,你争取做个好孩子,可得说,今天傍晚你可不是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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