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开口，只是亲吻他
肩弯。
“
父母隐瞒
很多丑恶现实没告诉。以为自己准备好，但那样场面让人不忍卒睹，到处是鲜血、死亡与被炸碎人体，幼童横死街头，少年拿着机关枪。被抓……”他哽咽不成声，清清嗓子之后重新振作，“不知道为什
他们饶
命，总之活下来，真走运，然后夹着尾巴逃回家。
“早。”他声音沙哑地说。
她不会装腼腆也不会扮潇洒，她爱他太久，无法假装没这回事。这刻别具意义，因为他们没有立刻下床，各自分飞。
“说件不知道事情给听。”
他爱抚她上臂，“嗯……当过辅祭童。”
她脑中自然浮现出他当年模样，瘦瘦少年，黑发沾水往后梳，踏着庄重步伐走向祭坛，她忍不住哧哧笑起来，“妈定会爱死你。”
情感令她不解，那是畏惧。
“不，凯蒂，”他许久之后才回答，“不是每次都像这样。”
凯蒂在强尼怀中醒来，两人都仰躺着，床单盖住下腹。她望着上方木条天花板，他只手放在她裸露乳峰间，沉沉感觉很陌生。
黎明淡淡日光由敞开窗户斜斜洒进来，凝聚在硬木地板上，有如道抹开奶油；潮水不停拍打木桩，呼应着她平缓稳定心跳。
她不晓得现在该怎办、该做什。从第个吻开始，这夜完全是个突然降临神奇大礼。昨夜他们欢爱三次，最后次发生在几个小时前。他们亲吻、煎蛋卷，在壁炉前起吃，他们聊家人、工作和梦想，强尼甚至开堆超蠢玩笑。
“换你。”
“是科幻迷。《星际大战》《星舰迷航记》《沙丘魔堡》，每部都超爱。”
“还以为你是喜欢罗曼史那类型呢。”
“那个也喜欢。现在告诉件有意义事情，为什你放弃采访工作？”
“你总是爱往深处去，对吧？”他叹息，“猜你已经大致推敲出来——萨尔瓦多。当时自以为是正义使者，准备用光芒照亮真相，但当亲眼见识到那里惨状……”
他们唯没谈到是明天，随着黎明到来，这个问题真切地置身于两人之间，如同柔软床单与他们呼吸声。
她很庆幸自己守到现在才初尝人事，这年头就连等候理想对象出现都嫌迂腐。昨夜所有经历深深震撼她世界，如诗人所描述那样。
万强尼不认为她是理想对象呢？他没有说爱她——可想而知，而没有这句话，女人要如何解读激情？
她是不是应该穿上衣服悄悄溜走，装作什都没有发生？还是应该下楼做早餐，拼命祈祷昨夜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她感觉他动，她整个人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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