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低头看向刚才坐过沙发。
椅垫上有摊深红血迹,血不断滴落在她脚边木地板。“噢,不。”她低语着伸手摸向肚子。她想说话,想求上帝救她,但当她努力拼凑话语时,世界突然倾倒,她昏过去。
塔莉硬逼急救人员让她上救护车,她坐在凯蒂身边不断重复说着:“在这里。”
凯蒂虽然有意识,但非常模糊。她肤色极为苍白,如同洗过太多次旧床单,就连平时明亮绿眸都变得茫然无神,泪水不断滑落太阳穴。
救护车停在医院
塔莉立刻说起最近采访时发生趣事。
凯蒂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听。
“凯蒂?凯蒂?”
她时失神,过片刻才发觉塔莉在叫她,她笑着说:“对不起,你刚才说到哪里?”
“在说话你竟然睡着。刚才说有个男约出去,回头你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户都是流厂商,而且你和强尼收入加在起很可观。拜托,都已经1987年,你不必为孩子辞职,可以请保姆啊。”
“不想将宝宝交给别人养,至少要等孩子上幼儿园。”
塔莉跳起来,“幼儿园?那要多久?八年?”
凯蒂不禁微笑,“五年。”
“可是——”
“才没有呢。”凯蒂连忙否认,但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困倦,感觉昏沉沉。“好像需要来杯茶。”她站起身,却阵天旋地转,她连忙抓住沙发椅背。“哇,怎回事——”说到半,她皱着眉头看塔莉,“塔莉?”
塔莉急忙跳起来,甚至打翻酒,她搀扶着凯蒂站稳,“在这里。”
不太对劲,晕眩突然变严重,她差点摔倒。
“振作点,凯蒂。”塔莉扶着她慢慢走向门口,“们得快点打电话。”
电话?凯蒂困惑地摇摇头,她视线片模糊,“不知道怎。”她含糊地说,“这是惊喜派对吗?今天是生日吗?”
“没什好可是。很重视妈妈角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妈妈对孩子有多重要。”
塔莉重新坐下。她们都很清楚她无法辩驳,不负责任妈妈让塔莉至今仍背负着创伤,“你知道,女人可以兼顾事业与家庭,现在已经不是50年代。”
“从小每次校外教学妈都会跟去,每年级她都来教室当义工妈妈,直到哀求她不要来;上初中之前没有坐过校车,到现在都还记得放学后在车上和妈妈说话感觉。希望孩子也能拥有这些,可以晚点再回职场。”
“接送孩子、校外教学、义工妈妈,你真可以满足于这种生活?”
“如果不行,会找新工作,拜托,又不是航天员。”她微笑,“好啦,跟说说你工作吧。要透过你感受职场生活,所以说得精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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