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开始？”强尼问。
“九点。
们应该两点就会到家。”
凯蒂不禁大笑出声，她不懂老公怎
有办法心平气和，“应该两点就会到家？玛拉，你在开玩笑吧？你才十四岁。”
“珍妮也十四岁，她就可以去。爸爸？”玛拉转向强尼，“你
定要让去。”
“你太小
。”他说，“对不起。”
她不禁莞尔，《小美人鱼》是他们
本周热爱影片，这表示只要有机会，他们绝对会每天看。
大门砰声被打开，玛拉回来，脸兴奋模样，“你们绝对猜不到今天发生什好事。”
强尼放下报纸，“说吧。”
“和克里斯多夫、珍妮、乔希要去塔科马巨蛋看九寸钉摇滚乐团演唱会。不可思议吧？乔希约耶！”
凯蒂深吸口气。她学会与玛拉应对时不可太急躁。
雾中送葬挽歌。
这种气氛非常适合写作哥特风惊悚小说，至少凯蒂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重新动笔。
可惜写作没有印象中那容易。
她重读刚才写下内容，叹口气按下清除键，个个字随着闪动光标消失，最后屏幕上只剩片空白。她想换个方式描述，但想到都是些陈腔滥调，小小游标等候着，嘲笑她自不量力。
最后，她推开椅子站起来。现在她太累，没精神想象虚构世界、人物与戏剧性发展，反正她也该去准备晚餐。
“才不小。别人都可以做这些事情，只有不行。”
凯蒂非常同情玛拉。她记得急着长大感觉，知道对十几岁少女而言那是多迫切需求，“玛拉，知道你觉得们太严格，可是有时候人生——”
“噢，拜托，别又来那套人生大道理。”她冷哼声，跑上楼，用力甩上门。
凯蒂忽然感到身心俱疲，几乎站不住，但她没有坐下，只是对老公说：“下楼来真是做对。”
强尼微笑，感觉并不勉强。他们夫妻俩同时和玛拉对战，却只有他能毫发无伤，女儿甚至很爱他，他是怎做到？“你最会
“演唱会？”强尼问，“起去那些人是谁？他们几岁？”
“乔希和克里斯多夫。别担心，们会系安全带。”
“演唱会是哪天？”他接着问。
“星期二。”
“隔天要上学。你想去约会，对方念高二，而且第二天还要上学。”凯蒂望着强尼，“违反规定不止两条。”
最近她总是觉得精疲力竭，上床却又无法入睡。
她关掉强尼工作室灯，合上她笔记本电脑，下楼。
强尼在看《纽约时报》，他抬起头说：“又看eBay拍卖网站入迷？”
她大笑，“可不是。两个小鬼乖吗？”
他弯腰摸摸他们头，“只要跟着唱《可怜灵魂》，他们就会乖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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