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阵之后，玛拉说：“今年暑假
话剧
要演女主角。因为你生病，本来不打算去试镜，但是爸爸说应该去。”
“很高兴你去，知道你定会表现得非常出色。”
玛拉欢天喜地说个不停，剧情、服装以及她角色。“真等不及想让你看。”她瞪大眼睛，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牵涉到她极力避免话题，“对不起。”
凯蒂伸手摸摸她脸颊，“没关系，会去。”
玛拉低头看着她。母女俩都心知肚明，这个承诺可能不会实现，“记得吗？初中时候阿什莉跟绝交，直不知道为什
。”
玛拉叹气。有些习惯来自青春期基因，看来就连癌症也无法不让少女失望叹息，“好啦。”
凯蒂摸摸女儿头发，知道应该说些睿智话让女儿好好记住，但她想不出特别大道理，“你申请剧场暑期工作吗？”
“今年不想打工，打算待在家里。”
“亲爱，你不可以让人生停摆。”凯蒂轻声说，“你不是说暑期实习可以加分，有助于让你申请到南加州大学？”
玛拉耸肩，转过头，“决定念华盛顿大学，像你跟塔莉阿姨样。”
身时满脸泪，“记得吗？你以前会和起跳舞。”
“那时候你还很小，会抓着你手直转圈圈，逗得你笑不停。有次转得太过头，你还吐满身呢。”
“们应该继续跳舞，”玛拉说，“不对，是应该继续跟你跳舞。”
“别这说。”凯蒂说，“放下栏杆，过来坐在旁边。”
玛拉费些工夫，但最后成功放开栏杆。她爬上床，屈起双膝。
“当然记得。”
“你带去吃饭，好像把当朋友样。”
凯蒂用力咽下口水，喉咙后方尝到眼泪苦涩，“玛拉，即使们可能不晓得，但其实们直都是朋友。”
“妈，
凯蒂努力保持语气平和，假装这只是单纯母女闲聊，而不是可能导致坎坷人生决定，“南加州大学有最好戏剧系。”
“你不希望去那远地方。”
这倒是真。当初凯蒂费许多口舌力劝叛逆女儿，说加州离家很远，还有念戏剧系没有前途。
“不想谈大学事。”既然玛拉这说，凯蒂也只好暂时放下。
她们话题不断改变，接下来个小时时间，她们就这聊个不停。无话不说，除“那件事”，近在眼前且即将改变所有人那件事。她们聊男生、写作，以及新上映电影。
“你跟詹姆士还顺利吗？”凯蒂问。
“现在换泰勒。”
“他是好孩子吗？”
玛拉大笑，“只能说他很性感。他邀请去参加高三舞会，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但是要遵守门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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