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怎也无法想象,刚才他居然想用剃刀割断自己喉咙。打领带时候,镜中倒影依然在微笑着。
“嗨,”他跟自己影子说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不知道事情?”刚说完,他立刻觉得自己太傻。
门吱声打开,那只猫从
己裸体。身上到处都是淤伤,胸前和胳膊上崭新淤伤和疯子斯维尼留给他淤伤重叠在起。他打量着自己湿漉漉黑发、深灰色双眸,镜中他也用极度不信任眼神冷冷审视着自己,盯着自己咖啡色皮肤上道道伤痕。
然后,仿佛有人握着他手样,他下意识地举起那把直柄剃刀,将刀锋抵在自己喉咙上。
这是解脱好办法,他忍不住想,简单有效出路。要说谁能轻松应对此事,把现场清理干净,然后该干什干什,那就是这会儿正坐在楼下厨房里喝啤酒两个家伙。百,从此不再有任何烦恼,不再有任何关于劳拉问题,不再有任何神秘兮兮事件与阴谋,不再有噩梦。只有安宁与平静,以及永远安息。只要轻轻划,从耳根到另边耳根,切就都结束。
他站在那里,手持剃刀顶着喉咙。缕鲜血从刀锋接触肌肤地方流下来,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划伤。看,他对自己说,几乎可以听到耳边悄悄话,没有痛苦。锋利得让人不会有任何感觉。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死。
浴室门突然弹开,虽然只有几英寸宽,但足够那只褐色小猫把脑袋从门缝钻进来,冲着他好奇地“喵”声。
“嗨,”他冲着小猫说,“还以为锁上门呢。”
他合拢那把可以割断喉咙剃刀,把它放回洗脸池旁,用卫生纸擦干净小伤口上血。然后,他把浴巾裹在腰间,回到隔壁卧室。
和厨房样,他卧室似乎也是在二十年代装修,房间里有个放洗脸盆架子,柜子抽屉和镜子旁还摆放着个大水罐。房间里微微有些发霉味道,似乎很少通风换气。他摸摸床单,似乎有些潮湿。
有人已经把他衣服放在床上: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黑色领带、白色内衣内裤,还有黑色袜子。床边破旧波斯地毯上,还摆放着双黑色鞋子。
他穿好衣服。尽管没有件是新,但衣服质地都非常好。他挺想知道这些衣服到底是谁,他是不是正在穿上死人袜子?他是不是要踏进死人鞋子?他穿好衣服,看着镜中自己。衣服合身得简直完美,甚至没有他预料会出现胸口绷得太紧,或者袖口短截情况。他冲着镜子调整好领带,镜中影子似乎正对着他微笑,满脸嘲讽味道。他抓抓鼻子,看到镜中自己也在做同样动作,这才真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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