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好。只是觉得十分恍惚,终于没参加他们婚礼。此时时局已不十分好,艺术院先是迁址去诸暨,后来又迁去江西贵溪。迁往长沙时,个人去四川江津,将息许久。这间中学教务长是父亲故旧,聘来教书。便应允下来,只觉得,走得越远越好。
中秋前,收到师弟快信,说他获公派就要去法国留学,夫妇同往。只想在临走前见面。在南京见到他们。吴小姐面容和泰,却不着言。们与几个同学同游秦淮。河畔桂花随风洒落,纷扬成盛景,却终于被河水挟裹去。众人只说可惜。吴小姐这时轻轻说,世事如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游船后,师弟支开同学,只拉人去喝酒。喝到微醺,他突然握住手,说对不起。问他从何说起。才知道当年吴小姐离开杭州前晚,曾嘱他交给封信。他在煎熬之下,打开信,原来是告诉,她将乘翌日下午三点火车回宁,约在火车站见面。师弟说,他思虑再三,终于将信藏下来。他说,这事让自己悔得很,但“爱”这个东西,是不容人。他在赴法之前,将这封信交给,算是个交代,只望求得原谅。
站起身,目光望向窗外西澄湖。晚风摇曳,有些水鸟骤然飞起,远去,消失在茫茫暮色中,终不知去处。他说,文笙,人生有许多失之交臂。如果当初勇敢些;又或者她回南京后,能主动写封信,事情也许就不同。只想说,若将来你有心仪感情,便是前车之鉴。
说完这些,淡淡地笑。笑容中有些凄楚。他手中信纸上,是十分娟秀小楷。信末印鉴浓重,盖得颇为用力,渗透到纸张背面:“不负金陵”。
文笙回家时候,夜色暗沉,天空清澈。月亮仍是白亮颜色,只是不及中秋那天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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