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泷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到那个扎着马尾辫孔小姐幽灵似站在跟前。
“你怎进来?”贺泷诧然。
“当然是从门进来呀?”孔小姐娇滴滴说:“姜阿姨说让来看看你为什还不下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孔小姐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几次回头朝贺泷房间方向看过去,若有所思-
自从工作之后,贺泷就在市区自己买套小公寓,从家里搬出去独立居住,而姜瑜显然没有动他这个房间里陈设,还维持着他离开时样子,只定期清扫,所以感觉不算陌生。
关上门,他往床头坐,感到精疲力尽。
工作时紧绷感在回到家中之后仍没有丝缓解,反倒是在拘留所里隔窗看着伽马时候,他才会感到短暂安心和宁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粉粉小兔子钥匙扣儿,跟奶黄色小猫咪并排放在块儿,脑海里浮现出伽马音容笑貌,闭上眼,就更加清晰。
才知道这句话是真。”孔小姐脆生生插嘴道。
贺山面色稍霁,沉声道:“还不快过来陪客人坐着,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点儿礼节都不懂。”
孔小姐坐姿不由自主变得端庄,娇嫩脸颊上也浮现出淡淡嫣红。
贺泷彻底看穿这是个什局,心底烦躁隐隐升腾起来。
“你们吃你们,不用等,反正也没答应你要回来吃饭。”他将钥匙换个手拿,转身回房间。
喜欢,始终都喜欢,那种喜欢随着时间而变得更加浓烈醇厚,以至于只要想起跟这个人有关切,心底都会泛出甘泉般清甜滋味儿来。
喜欢他就会想要给他所有最好东西,包括个光明坦荡人生。
贺泷想,他不能放弃伽马,定不能。他要把伽马从那条歪路上拉回来。
“严潇”他轻声叹口气。
“谁是严潇?”有人细声细气问。
“你!”贺山几十年,bao脾气点就要着,猛拍桌案就要发作。
“哎——老同学,老贺!”孙先生急急忙忙按住贺山,笑容略显尴尬:“别生气,想想你血压,不都是你,bao脾气惹,小贺肯定是工作累,给他个缓冲期嘛!再说,咱们聊聊天不也挺开心,反正已经等这久,再等等也无妨。”
“他就是被惯坏!”贺山沉痛拍拍桌子。
“拉倒吧。”姜瑜在旁小声说:“你什时候惯过儿子,从小到大你凶都凶死,儿子是你下属吗?临时约饭也不跟儿子打商量,跟下命令似,要换做是也不听你。”
被现场拆台贺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偏生又是个老婆奴,不禁咳嗽声,硬邦邦道:“吃饭吃饭,咱们吃咱们,合着攒局还攒出祸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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